,学我们都不懂的东西。他们会造出比美国人的坦克更厉害的坦克,比他们的飞机飞得更高的飞机。”
吴悦静静地听着,她能感觉到,丈夫描绘的不是虚无缥缈的梦。
而是一个他坚信不疑,并且正在亲手缔造的未来。
这份笃定,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回到营房,桌上放着一沓信。
都是从各个兄弟部队寄来,祝贺他淮海大捷的。
最上面一封,是李云龙的。
字迹龙飞凤舞,歪歪扭扭,充满了脏话和与有荣焉的兴奋。
“……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你小子行!‘军中诸葛’?这名号比老子的‘李旅长’威风多了!下次见了面,你可得请老子喝顿好酒!不然扒了你的皮!”
祁明峰失笑摇头。
下面一封,是赵刚的。
字迹隽秀,措辞严谨,却同样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动。
“明峰同志,闻君于淮海之滨,决胜千里,全军振奋。‘军中诸葛’之名,实至名归……然,战局虽定,前路更长,望君戒骄戒躁,为新中国之建设,再立新功。”
祁明峰将信纸一张张看完,又小心地叠好。
渡江战役之后,就是席卷全国的解放。
一个新的时代,真的要来了。
他坐在桌前,久久未动。
煤油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
战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是继续留在战功赫赫的野战部队,当一个威名远扬的将军?
还是……进入那个即将成为全国心脏的,更核心的部门?
一个破碎的画面,不合时宜地闯入他的脑海。
那是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记忆。
一个同样叫“祁”的年轻人,在一个叫“汉东”的地方,在孤鹰岭上,饮弹自尽。
那张不甘、绝望、充满戾气的脸,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痛。
祁同伟。
他这一世,未出世的孙子。
军功,只是第一步。
这份泼天的战功,能保祁家一时,但能保祁家一世吗?
历史的洪流中,多少功勋卓著的将门,最后都落得个烟消云散的下场?
他不能让孙子的悲剧,在几十年后,以任何一种形式重演。
想为后代铺平一条真正坚不可摧的通天大道,他需要的,绝不仅仅是军功。
而是更大的,足以影响国策,庇佑子孙数十年的影响力。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到墙上那幅巨大的军事地图上。
越过长江,越过黄河。
最终,落在了那个被红圈重点标注出来的城市。
北平。
那里,将是新中国的中心。
权力的中心,未来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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