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僻山村,简直是天然的秘密基地。
计划一定,整个独立团的核心层,都高速运转起来。
祁明峰以“建立后方战略储备仓库”为名,开始秘密调动人员和物资。
他亲自从全团挑选了一批最可靠、最心灵手巧的战士。
这些人大多是贫苦出身,参军前有的是铁匠,有的是木匠,都有一手吃饭的本事。
当祁明峰将他亲手画出的图纸摊在这些朴实的匠人面前时,所有人都懵了。
一个在根据地里打了半辈子铁的老铁匠。
他端详着图纸,挠着花白的头发,满脸困惑地站了出来。
“政委,俺敬您是打仗的好汉。可这打铁的活计,是祖师爷传下来的。”
“您画的这个……是炼铁的炉子?恕俺眼拙,这炉子……它不对劲啊。”
“这风口开在这儿,气都跑光了,还炼个什么铁?”
钱伯的话,代表了所有匠人的心声。
他们敬佩祁明峰,但更相信自己手里的锤子和祖辈的经验。
祁明峰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知道,对付这些一辈子跟手艺打交道的人,说一万句都不如做一遍。
他没解释什么“热风循环”、“炉渣分离”的理论,而是捡起一截木炭,直接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没有画复杂的结构图,而是画了一条鱼。
“钱伯,你看,这炉子就像一条鱼的肚子。咱们从这儿吹进去的气,不能让它直愣愣地跑了。”
“得让它在这肚子里转起来,绕个圈,把每一块铁矿石都‘舔’热了,‘舔’透了,这铁水才能出得又多又好。您看,就像这样……”
他用木炭,画出了气流在炉内盘旋的轨迹。
钱伯愣住了,他打了一辈子铁,只知道使劲往炉子里扇风,风越大火越旺。
却从没想过,这风还能在炉子里“转圈”。
祁明峰又指着图纸上的另一个部分。
“还有这炉渣,它比铁水轻,得给它留个口子,让它自个儿从上头流出去。”
“这样,出来的铁水才干净,杂质少。”
这番比喻,通俗易懂,却蕴含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工业智慧。
钱伯和一群匠人围着地上的图画,时而皱眉,时而低语。
最后,钱伯猛地一拍大腿。
“俺懂了!俺懂了!政委,您……您这是神仙法子啊!要是真能成,这出铁率,起码能翻一倍!”
这些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匠人们,此刻看祁明峰的眼神,就像是传道授业的祖师爷。
“政委,您就说怎么干吧!俺们这身骨头,都听您的!”
“对!听政委的!”
在赵家峪,一场热火朝天的秘密建设,就此拉开序幕。
李云龙更是把这里当成了心肝宝贝。
他骂骂咧咧地,硬是从他那宝贝警卫连里,抽调了一个完整的排。
全员配备最好的武器,将赵家峪方圆十里,都设为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