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暗示了。
这是在指着一位省部级高官的鼻子。
说他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是汉东省部分地区法治崩坏的根源!
“叮铃铃——”
尖锐的下课铃声,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死寂的教室,仿佛才被注入了空气。
祁同伟嘴角的弧度,深了一分。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对着讲台上僵立不动的高育良,微微颔首。
那不是致意,是告知。
然后,在全场那混杂着恐惧、崇拜、呆滞的目光中。
第一个转身,迈步走出了教室。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整个阶梯教室“轰”的一声,彻底炸开!
“操!这人谁啊!他不要命了!”
“完了完了,他死定了!敢这么说梁书记!”
“可……可他说的,好像都是真的……”
“嘘!你想死啊!”
陈阳怔怔地坐在原地,感觉浑身冰冷。
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试图去“狩猎”的,根本不是一只孤傲的狼。
那是一头,根本没把整个猎场放在眼里的,过江猛龙!
讲台上,高育良缓缓地直起身。
他拿起那个军绿色的搪瓷茶缸,拧开,喝了一大口。
滚烫的茶水,却没有让他的身体暖和半分。
他看着窗外,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仿佛在追寻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
疯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