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合上,廊下的灯光便暗了几分。
关老爷子望着那扇雕花木门,直到门缝里的光彻底熄灭,才缓缓转过身,对身旁的关福叹了口气。
“关福啊,”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老态的沙哑,指腹摩挲着腰间那枚老玉坠——是当年收关福做义子时,亲手给他挂上的,“我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怕是耽误你前程了。”
关福垂手站着,一身黑色中山装衬得身姿愈挺拔。
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块怀表,打开之时,里面嵌着张泛黄的小像——是少年时的他,跟在老爷子身后学扎马步。
“义父说笑了,”
他合上怀表,声音沉稳如旧,“这些年若不是您的照拂,我哪有今天。”
他如今在警卫局挂着职,肩上早已扛着少将军衔,可在老爷子面前,依旧是当年那个谨小慎微的少年。
老爷子摆了摆手,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月光落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映出眼底的怅然:“你该去部队的。
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啊,凭你的本事,将来定能帮上关鲤。”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院角那棵老槐树儿,“就像小鲤那孩子……”
提到关鲤,老爷子的声音低了几分:“从小没爹娘疼,跟着我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