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哥,电视都快演完了。”
她说话时眼尾微微上挑,睫毛上的水珠落下来,滴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
朱飞扬掐灭烟,搂着栾雨手臂,握在手里像块温润的玉;梁洛施的臀肉饱满,抵着他的大腿,带着刚出浴的温热。
沙陷下去一块,交缠一起,弥漫着两种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淡淡的荷尔蒙气息,黏稠得化不开。
他低头时,能看见皮肤上的朱砂痣,被呼吸吹得轻轻颤动。
他转头时,又撞见梁洛施浴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纱料上的蔷薇花仿佛要顺着肌肤攀上来。
朱飞扬:“纪委那边的案子,明天一早就得盯紧。
关键的证据链,必须攥在自己手里。”
他顿了顿,又看向梁洛施,“你帮她查资金流向,尤其是城东那块地的账目”
栾雨动了一下缩了缩,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梁洛施:“那我以后……能常来吗?”
“这房子,还有玲珑会所都可以住”
托着梁洛施的下巴,那里还带着点沐浴后的红,“暗处有我们的人盯着,放心。”
梁洛施抿唇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此刻,浴衣的领口滑得更低:“飞扬哥心里,还是有我的。”
朱飞扬低头,在栾雨的额头吻了一下。
栾雨的额角带着水汽的凉,梁洛施的眉心沾着点沐浴露的甜。
她们都知道朱飞扬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啊,能这样依偎在怀的,却寥寥无几。
电视里的节目,还在咿咿呀呀地演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
摸着他的胸口,梁洛施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两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像两团暖火,将秋夜的凉意都驱散了。
后半夜时,朱飞扬醒来一次,看了一眼,不知到何时?
栾雨睡衣滑落了大半,露出光滑的脊背;梁洛施则枕着他的右臂,浴衣的肩带松垮地挂着,梢蹭得他脖颈痒。
他悄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鼻尖萦绕着她的丝香味扑鼻。
这夜太长,长到足够将所有的算计与防备都暂时抛开。
这夜又太短,短到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时,他看着怀里熟睡的脸,带着舍不得的温柔。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空气中还浮动着昨夜未尽的甜香。
她唇角弯着浅浅的笑意,脸颊泛着被温情浸润过的潮红;梁洛施半蜷着身子,梢凌乱地贴在颈窝,呼吸间带着满足的慵懒,额角的薄汗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朱飞扬凝视着栾雨温热的脸颊,昨夜的缠绻仿佛还在肌肤上留着余温——被揉乱的床单,散落在地毯上的薄纱,还有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混合着沐浴露与荷尔蒙的气息,都在诉说着这夜的和谐与迷醉。
天刚蒙蒙亮,朱飞扬便轻手轻脚起了床。
晨露还凝在楼下的香樟叶上,他沿着小区的石板路慢跑,微凉的风扫过额头,将残留的倦意吹散。
回来时手里提着三份早餐:刚出炉的葱油饼裹着油纸,豆浆袋上是凝着细密的水珠,还有两笼热气腾腾的蟹黄汤包,是特意绕路去老街买的。
一起在餐厅的圆桌旁。
汤滋沾在唇角,被朱飞扬伸手拭去;梁洛施捧着豆浆杯,眼尾的红晕还未褪尽,时不时抬眼望他,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柔意。
早餐后,小五、小六早已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车窗降下,能看见后座铺着柔软的羊绒毯。
朱飞扬自己才坐进中间,车窗外的梧桐叶在晨光之中簌簌作响,载着满车的静谧与暖意,缓缓驶向原江市市政府的方向。
上午8点50分左右,原江市常委会议室里,众人已陆续就座,只等市委书记上官雅芳和市长朱飞扬。
朱飞扬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会议室,除了上官雅芳,其他常委都已到齐。
他径直走到自己位于上官雅芳右手边的位置,刚坐下不到一分钟,上官雅芳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姗姗来迟。
在常委会议中,时间安排向来有着不成文的讲究,书记通常会在会议开始的最后一分钟出现,以彰显会议的庄重与秩序。
此次也不例外,上官雅芳身后紧跟着简萍,简萍负责会议的全程记录,手中的笔记本和笔早已准备就绪。
上官雅芳身着一袭修身的黑色职业套装,剪裁利落的线条勾勒出紧致腰线,内搭的白色紧身衬衫领口系着小巧的蝴蝶结,领口微敞处,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
乌黑的长被一丝不苟地盘成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清亮而锐利。
她左手端着骨瓷茶杯,袅袅热气模糊了镜片边缘,右手握着一本深棕色皮质日记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烫金书脊。
走动时,高跟鞋敲击地面出清脆声响,衬衫下的曲线随着步伐轻轻起伏,既有职业女性的干练,又不失成熟的韵味。
整个人站在人群中,宛如精心雕琢的玉像,气质与形象完美交融,让人一眼望去便再难移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