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灰色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合拢,发出“咔哒”的锁死声,柳在石低头看了眼身上洗得发白的条纹囚服,布料粗糙地摩擦着皮肤。
他被关在三楼西侧的房间里,墙面斑驳脱落,唯一的窗户钉着三根生锈的铁栏,阳光透过缝隙斜切进来,在地面投下几道细长的阴影。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掉漆的木桌,桌上只有一个老旧的密码锁——四位数,黄铜材质,表面已经氧化出暗绿色的斑纹。
“这到底是要干嘛啊?”柳在石对着隐藏摄像头苦笑,伸手敲了敲密码锁,“节目组就不能给点提示吗?”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桌腿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日出到日落,时针与分针相遇的次数减一。”
与此同时,整栋楼房的各个房间里,七名成员正各自面对相同的困境。
二楼东侧房间,金钟果皱着眉打量四周。他的房间里没有桌子,提示藏在天花板的通风口处——一张用透明胶带固定的纸条,上面画着四个歪歪扭扭的数字:“3、6、9、?”。
“能力者”指尖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墙角的老式挂钟,钟摆每摆动一次,指针就会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三楼东侧,池石镇正踮着脚够书架顶层的书。他的提示藏在一本《监狱史》的书页里,夹着一张写有“1234,反向相加”的纸条。
“反向相加?1+4=5,2+3=5?那是5555?”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输入密码,密码锁发出刺耳的“错误”提示音,吓得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铁架床。
一楼西侧,哈哈蹲在地上,盯着地砖缝里的粉笔印记。
他的提示是一串凌乱的字母:“S、U、N、D、A、Y”。
“周日?周日对应的数字是7?不对啊,四位数密码...”他抓着头发转圈,囚服的裤脚扫过地面,带起一层灰尘。
二楼西侧,李光猪对着墙上的涂鸦发呆。涂鸦画着七个小人,其中六个举着数字牌,唯独最右边的人举着问号。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七个人?”他伸手数着涂鸦上的小人,手指不小心蹭掉了一块墙皮,露出底下写着的“去掉重复”四个字。
一楼东侧,狗哥靠在铁门上,眼神半眯着。他的房间提示最简单,就贴在密码锁旁边:“你最常说的话里的数字”。
“我最常说的...‘呀,李光猪’?没有数字啊...”他挠了挠头,目光落在自己囚服的编号“07”上,若有所思。
三楼中间的房间,宋智笑正用指甲刮着桌面的刻痕。
刻痕是一串数字:“2023-1998”。“2023减1998是25?不对,四位数...”
她突然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铁栏在地面投射的影子,正午的阳光让影子缩成最短,“难道和时间有关?”
最特殊的是二楼中间的房间,李文东正站在镜子前。他的提示藏在镜子背面,用红色马克笔写着:“镜中的密码,左右相反”。
镜子里反射出他身后墙上的数字“1208”,他抬手捂住镜子的左半部分,若有所思。
而柳在石在解开“日出到日落时针分针相遇次数”的谜题后——一天11次相遇,减一得10——输入“0010”,密码锁“嘀”的一声弹开。
他推开门的瞬间,口袋里的节目组特制水枪轻轻硌了一下,这是他作为“柳姆斯邦德”的秘密武器:只要用水枪射中成员的名牌,对方就会被巡逻保安锁定追击。
“先假装和大家汇合吧。”柳在石整理了一下囚服,踮着脚走向楼梯口,楼道里回荡着其他房间传来的密码错误提示音和李光猪的哀嚎。
“咔哒!”金钟果输入“1215”,密码锁应声而开。
他破解了“3、6、9”的规律——每个数字乘以4加3,3×4+3=15?
不对,后来他发现挂钟的指针每天会经过12、3、6、9四个位置,对应的时间差是15分钟,所以密码是1215。推开门时,正好撞见从三楼下来的柳在石。
“在石哥!你解开了?”金钟果的声音带着惊讶,他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逃脱的。
“刚解开,其他人呢?”柳在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不经意间滑过口袋里的水枪,“我们得赶紧找钥匙,还要小心巡逻的保安。”
两人刚走到二楼拐角,就听到一楼传来河哈哈的欢呼声:“解开了!是1979!S是19,U是21,N是14,D是4,A是1,Y是25,取每个字母的个位数字1、9、4、4、1、5?不对,后来我发现是周日的英文缩写对应的数字,S=19,U=21,N=14,D=4,取前四位的十位数字1、2、1、4?也不对...等等,哈哈的生日是1979!”
他对着摄像头得意地扬起下巴,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铁门悄悄打开,李光猪正喘着粗气跑出来。
“光猪!你怎么也出来了?”哈哈吓了一跳。
“我解开了!涂鸦上的六个数字是1、2、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