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东一行人抵达澳大利亚时,南半球的初秋刚漫过大陆边缘——空气里还留着夏末的暖意,却已少了几分燥热,正适合一场纵贯南北的旅程。
首站便是闻名世界的大堡礁,当游船缓缓驶入阿金考特礁海域,船舷两侧的海水逐渐从深蓝褪成透亮的薄荷绿,像是有人将整块翡翠碾磨后溶进了海里。
“准备好浮潜装备!”向导的声音刚落,刘逸菲已率先拎着面镜往船尾走,白色的裙摆扫过甲板上的水珠。
李文东跟在后面,低头便能看见水下几米处的景象:成片的鹿角珊瑚像缀满珍珠的枝桠,在洋流里轻轻摆动。
蓝绿色的蝠鲼展开宽达两米的胸鳍,贴着珊瑚丛缓缓游过,尾鳍划过水面时带起细碎的银纹。
几只绿海龟正趴在石珊瑚上啃食海藻,听见水面动静,便慢悠悠地转身,鳍状肢拨开水层,往更深的蓝色里游去。
“东哥你看!”白兵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她正举着防水相机,镜头对准一簇橙红色的脑珊瑚——几只透明的小丑鱼在珊瑚虫的触手间钻进钻出,像是在捉迷藏。
李文东浮在水面上,阳光穿透水波落在脸上,暖融融的。
他伸手触碰身旁的软珊瑚,指尖传来绵密的触感,像按在泡发的海绵上,珊瑚虫受惊般收缩起来,留下一圈浅浅的水纹。
许久后,众人才恋恋不舍地爬上游艇,脚踝还沾着细碎的珊瑚砂,在甲板上留下一串湿痕。
离开大堡礁,一行人分三批乘坐直升机前往圣灵群岛。
当直升机升空的瞬间,白兵忍不住“哇”出声来——脚下的海水从近岸的浅绿渐变成远处的墨蓝,散落的岛屿像一块块镶嵌在蓝丝绒上的绿宝石。
“快看前面!”飞行员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李文东抬眼望去,只见一片环形礁湖中央,天然形成的“心形礁”正卧在碧波里,礁湖的水是极浅的(青绿色),与外围深海的蓝形成鲜明分界,像是上帝用指尖在海面画下的爱心。
直升机绕着心形礁盘旋两圈,刘逸菲举着手机不停拍摄,连头发被风吹乱都顾不上。
“这也太浪漫了吧!”她转头对身旁的同伴说,眼里满是惊喜。
待直升机降落在白天堂海滩的停机坪,众人刚踩上沙滩,便被脚下的触感惊到——白沙细得像磨碎的奶粉,踩上去软软的,连一丝硌脚的颗粒都没有。
此时恰逢退潮,海滩上积着一层浅浅的海水,天空中的白云、远处的岛屿全倒映在水面上,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快站在这里!”李文东指着海滩中央的倒影区,刘逸菲立刻拉着同伴跑过去,摆出各种姿势。
阳光落在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照片里的人影像是浮在半空中。
白兵则拿着相机四处取景,镜头里的白沙滩、青绿水、蓝天空,构成了最简单却最惊艳的色彩组合。直到夕阳西下,众人身上都沾了层薄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接下来的行程转向澳大利亚内陆——乌鲁鲁。
当红色砂岩巨石出现在视野里时,连一向沉稳的卢西安?科尔都忍不住放慢了车速。
这座高348米的巨石孤零零地立在沙漠中,通体呈深橘红色,像是从地底生长出来的巨人。
“听说它已经有六亿年历史了。”李文东靠在车旁,望着巨石对众人说。
夕阳渐渐下沉,光线落在砂岩上,颜色开始不断变化:先是浅橙,接着变成浓郁的橘红,随后又染上一层深红,最后在暮色中慢慢过渡到深紫,巨石表面的纹理在光影里愈发清晰,像是刻满了古老的密码。
众人坐在沙地上,谁都没有说话,只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直到最后一丝霞光消失。
就在这时,远处的沙漠里突然亮起点点灯光——“原野星光展开始了!”刘逸菲兴奋地站起来。
五万盏太阳能灯沿着沙漠的地势铺展开来,灯柱细细的,顶端的光点在夜色中闪烁,像是把银河整个搬到了地面。
众人沿着步道漫步,脚下的细沙被夜露打湿,带着一丝凉意;风吹过灯柱,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光点随着风的节奏轻轻晃动。
“好像在太空里走一样。”白兵伸手去碰身边的灯柱,指尖刚碰到金属杆,便被凉得缩回手,惹得众人发笑。
离开乌鲁鲁,一行人又去了南部的古老灯塔。
灯塔矗立在悬崖边,白色的塔身被海风侵蚀得有些斑驳,却依旧挺拔。
沿着旋转楼梯爬上塔顶,海风瞬间灌满衣领,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海鸟在天空中盘旋,发出清脆的叫声。
“从这里能看到几十公里外的海岸线。”李文东扶着栏杆,指着远方说。
刘逸菲则靠在窗边,看着灯塔的齿轮缓缓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百年的故事。
随后的奥特威雨林高空滑索体验,让众人彻底释放了活力。
穿好安全装备,白兵第一个冲了出去——滑索在林间穿梭,速度越来越快,两旁的百年古树飞速后退,树皮上的纹路、树叶间的阳光、林间的鸟鸣声全都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