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傀合魂之术。帛面显其狂言,以瘟蛊代刀兵可蚀一国根骨。
辰星剑挑琉璃棺,见棺底压着虚魇实验手札。初试时掳鲁地妇孺三百,强植猿类疫菌欲造听令傀兵,然菌毒反噬,受试者尽成缠心痴奴。二转采星骸硅基脉混入汶水瘟蛊,使染者力增十倍却失心疯,见至亲便死缠不休。终局虚魇欲将菌傀术献予东海邪国,然术成前夜实验体暴动反噬,虚魇遭缠心猿祖噬颅而亡。
原是如此,青禾女君星帛卷住一具幼童傀尸,幽冥司妄图以菌核篡改人性却催出缠心恶猿。今星骸坠世,硅基毒与此地瘟蛊重逢方致大疫。
忽闻窟顶轰鸣,残存幽冥机关启动,万千缠心傀尸破棺而出。其形半人半猿,瞳泛蓝芒,口发凄啸,竟结阵袭向二人。辰星斩碎数具,见断颈涌出硅胶黑血,血中浮沉星骸鳞片,显是近年有新邪修重启此窟,融星骸毒入旧术。
青禾女君急展星帛布逆熵阵,帛光所照处,傀尸颅内菌丝尽显。最骇人者,某具女童傀尸竟攥着半块天工坊腰牌,此乃当世邪修组织专研遗落科技。
天工坊竟与幽冥司遗毒勾结,辰星劈开女童傀尸,见其心口嵌有金属匣,匣内藏星骸残片与血书。虚魇术未竟吾等续之,以星骸硅基为骨以幽冥瘟蛊为魂,必为天皇铸就神傀军,落款天工坊大祭酒魍魉。
血书末页绘有邪阵图,标注七三一窟字样,阵眼正指汶水源脉。二人急赴阵眼,见水源已被青铜柱封镇,柱上镂空泵机正抽吸硅基毒雾,混入水脉输往鲁地全境。
青禾女君怒摧星帛,帛化万丈光刃斩向青铜柱。柱碎刹那,泵机内核暴露出量子蚀刻芯,此物绝非前朝所能铸,必是天工坊暗植。
辰星一剑挑蚀刻芯,芯体迸发暗红辉光,空中骤现全息幻象。当代天工坊邪修披幽冥司袍,在星骸坠处收集硅基毒。他们将毒雾灌入青铜柱,柱身刻有奉献符文,显是献祭生民取悦某位存在。幻象最终定格于东海孤岛,岛中矗立克莱因圣殿,殿内悬浮亿万时茧胚胎,此乃零之圣所。
零竟借天工坊之手,将幽冥邪术与星骸硅基融合,辰星震剑长啸,缠心猿非天灾实乃零之圣所培育认知污染之兵。
忽有凄厉婴啼自水底涌出。二人俯视,见汶水深处睁开巨瞳,瞳中浮出虚魇残魂与魍魉叠影,齐声狞笑,菌傀已入人间道,认知锁终将覆盖星垣。
青禾女君燃星帛为祭,引动九天星芒净化水脉。然硅基毒已深植鲁地生灵基因,无数缠心猿啸自远方村落冲天而起,如呼应圣所召唤。
辰星与青禾女君破七三一窟硅基毒阵,携天工坊罪证急返鲁地州府。甫入议事殿,便见三公九卿乱作一团。须发皆白的太常卿捶胸顿足:“汶水菌毒已染三州!患者见亲则扑,力大无穷,药材尽毁啊!”
忽闻殿外长笑破空。但见青衫文士厉锋阔步而入,腰间玉珏叮当,指尖捻着半页染菌《瘟蛊谱》。此人乃钦天监掌印,素以舌锋如刀闻名朝野。他径自走向辰星,突伸二指抵住菌核样本:“此物可是二位自幽冥司取得?怎知非是尔等携毒入鲁,演一出贼喊捉贼?”
满殿哗然间,厉锋又转向青禾女君:“女君星帛通天彻地,何以任菌毒肆虐七日才报?莫非待疫染千里,方显救世之功?”语如毒棘连环刺,竟将救灾者转为疑犯。
辰星怒极反笑,剑鞘震地迸星火:“厉掌印既知菌毒,可敢亲赴汶水验看天工坊泵机?”
“泵机?”厉锋忽抚掌大笑,“辰星大人妙计!可是要引厉某触毒癫狂,成就阁下擒杀朝廷命官之美名?”话音未落,竟自袖中抖出琉璃瓶,内盛汶水菌核赫然与辰星所携同源:“此物昨夜便现于钦天监库房——恰在二位潜入幽冥司之后!”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忽闻屏风后传来慢悠悠的河南乡音:“吵啥哩?恁们咋不去天桥说书?”布衣老者魏衍踱步而出,手持烟杆轻点菌核样本:“此毒俺瞅着眼熟——像极了陇西人拌面用的蒜泥。”满殿愕然时,他忽正色道:“蒜泥吃多烧心,菌毒染多烧脑。恁们争谁带的蒜泥,咋不问问面馆掌柜哩?”
青禾女君星帛骤亮:“先生是说……”
“俺啥也没说。”魏衍磕磕烟杆,“俺只知鲁地人吃蒜好就大葱,陇西人偏要蘸醋。这菌毒既像蒜泥又掺醋味——莫非是两家面馆合伙下的毒?”此言似诙谐,却令辰星猛然彻悟:天工坊泵机镂空纹路,正暗合陇西符咒与鲁地匠艺的双重特征!
厉锋还欲再辩,魏衍忽以烟杆划地。烟灰落处竟显星图,中有两枚光点正沿汶水逆向而行:“恁们吵吵谁扔的蒜泥,咋不瞅瞅有两只手在抢面碗?”星图骤然放大——竟是两名天工坊祭酒正沿汶水争夺泵机控制权,其一欲散毒,其一竟在阻毒!
“荒唐!”厉锋拂袖欲毁星图,“焉知非是邪修苦肉计?”
“苦肉计?”魏衍嘿嘿一笑,“厉掌印昨儿参李尚书贪墨,今儿弹王侍郎渎职——莫非也是苦肉计,专替陛下试忠奸?”语罢突然猛拍额头:“俺明白了!恁这是要学那蒜泥,单呛忠臣不辣奸佞!”
满殿哄笑间,青禾女君星帛已罩住星图。帛面显出骇人景象:两名祭酒搏命处,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