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着一丝冷笑:“白灵,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家伙。”
白灵站起身,微微一笑:“多谢殿下夸奖。”
夜幕降临,西米女王独自坐在宫殿中,目光落在桌上的龙涎金铢上。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金铢,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白灵,”
她低声说道,“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舆图上,仿佛看到了白灵的身影。
“有趣。”
她低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继续批阅战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白灵的计划之中。
湿婆神庙的青铜铃在晨风中出呜咽,帝师迦尔基的白色袈裟扫过镌刻着《摩诃往世书》的廊柱。
当他念出那句梵文诗偈时,西米女王孔雀石镶嵌的黄金脚链突然断裂,七颗翡翠坠子滚落在黑曜石地面上。
"
当逆流的恒河洗净罪孽,持斧罗摩将在第十三个月归来。
"
迦尔基沾着檀香灰的指尖划过石柱铭文。
朝臣们的窃语如同雨季前的闷雷,在三十六根雕满天神交战的梁柱间流窜。
戍边大将阿耆尼的锁子甲泛着青灰,这位平定南境叛乱的刹帝利突然单膝跪地:"
毗湿奴节庆前,臣在拘那羯河畔现被诅咒的铜牌。
"
鎏金漆盒开启的刹那,倒置的吉祥纹刺痛众人的眼——本该顺时针旋转的卍字符,此刻正如扭曲的蛇蝎盘踞铜绿之间。
婆罗门祭司团的白檀念珠出细碎碰撞。
西米记得二十年前血月之夜,先王暴毙时寝宫地毯上也有同样倒置纹样。
她的指甲刺进孔雀王座扶手上的红宝石,那些被圣河水浸泡过的古老羊皮卷,此刻正在迦尔基布满老年斑的手中沙沙作响。
"
《梨俱吠陀》第三卷第七颂。
"
迦尔基的银须拂过泛黄的贝叶经,"
当王室血脉混杂豺狗的唾液,大地会用旱季龟裂的嘴唇歌唱。
"
他突然掀开经卷,密密麻麻的蚂蚁正从"
达刹之女"
的词组里涌出,在梵文字母沟壑间筑起黑色巢穴。
阿耆尼的副将苏摩突然出列:"
今晨暴雨冲垮南郊祭坛,地下现出七具刻着正旋吉祥纹的白骨。
"
青铜护腕与铠甲碰撞的脆响中,戍卫呈上裹着淤泥的头骨——额间残留的孔雀蓝颜料,正是专为王室成员纹身的婆罗门画师标记。
迦尔基的瞳孔在阴影中收缩。
他想起三日前夜观天象时,北斗第七星突然坠入祭火坛灰烬,那本应百年后现世的《鸠摩罗秘典》残页,竟夹在吠舍领达刹进贡的檀香木匣夹层里。
经文记载着被诅咒的王子额间应有日轮金印,与此刻头骨残留的靛蓝星芒形成诡谲镜像。
"
请陛下移驾吉祥天女殿。
"
迦尔基突然匍匐在地,露出后颈处火焰状胎记。
西米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分明是《摩奴法典》中记载的"
焚城者"
标记,传说中会带来王朝更替的凶兆。
阿耆尼的弯刀在鞘中嗡鸣。
他认出其中两具骸骨的剑伤,正是西北边陲帕尔瓦塔人擅用的三棱刺所留。
二十年前那个血月夜,正是他父亲奉密令带兵剿灭南境叛乱,却在归途中离奇溺亡于恒河支流。
达刹商团的驼铃声从宫墙外飘来,混着雨季特有的闷雷。
西米注视着帝师袈裟上随呼吸起伏的莲花暗纹,突然想起先王临终前抓住她手腕的力度,老人指甲缝里渗出的,正是此刻头骨上相同的孔雀蓝。
雨季的黄昏,西米正在孔雀宫的花园中独坐,突然一片孔雀羽毛飘落在她的膝上。
羽毛根部系着一枚青铜铃铛,上面刻着百灵的名字。
她轻轻摇晃铃铛,清脆的声音在花园中回荡。
"
陛下。
"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西米转身,看到一个身着商人服饰的男子站在廊柱的阴影中。
他有着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
百灵?"
西米低声问道,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涟漪。
男子优雅地行了一礼:"
是我,陛下。
"
他的目光在西米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祭司迦尔基正在解读一份古老的贝叶经,商团领达刹在清点一批从西北运来的香料,戍边大将阿耆尼正在整理军务。
他们都在准备一些对陛下不利的证据。
"
西米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知道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