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若是在以前,哪怕感情淡了,她或许还会对侯亮平存有一丝旧情或怜悯,毕竟曾是夫妻。
但经过早上那通充满羞辱和恶毒咒骂的电话,以及长久以来积压的失望和厌恶,那点微末的情分早已被彻底碾碎。
现在一想到侯亮平,她只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甚至觉得自己的过去因为曾与这样的人结合而蒙上了一层擦不掉的污点。
对于他的死活,她真的半点也不想再关心,只希望这个麻烦能永远从她的世界里消失,越干净利落越好。
凌霄低头看她,捕捉到她眼底那一丝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期待,不由觉得有些有趣。他唇角勾起一抹淡然又带着几分冷酷的笑意,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如何处理一件废弃的家居:
“一个完全依靠你家权势才能爬起来、自身毫无根基的废物,想要让他消失,方法多得是。让他意外失踪,或者制造一场‘完美’的意外,都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