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岩浆不再散发温暖的光芒,反而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吞噬周围的能量——远处的星胎被它的引力拉扯,不由自主地朝着核心漂去,靠近的瞬间就被吞噬;星空中的光线遇到黑色岩浆,会被直接吸收,形成一片片“无光区”;甚至连熔火族行星上的火山,都开始喷出黑色的烟雾,烟雾所到之处,岩石会快速风化,变成灰白色的尘埃。
“又一颗星胎没了!”
年轻的熔火族战士熔岩跪在行星边缘的岩石上,双手死死抓着地面。他看着远处一颗蓝色的星胎(那是即将诞生海洋行星的稀有星胎)被虚无岩浆的引力拉扯,能量膜在挣扎中破裂,蓝色的能量像眼泪般流淌,最后被黑色岩浆吞噬。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地面,暗红色的岩石碎屑溅起,落在手背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的熔核已经因为能量不足,变得暗淡无光,连皮肤的金色纹路都开始褪色。
“我们的行星也在失去能量。”熔岩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原本橙黄色的熔核,此刻只剩下微弱的橘光,“昨天还有三座火山在喷发,今天就只剩一座了,而且喷出的岩浆温度越来越低。”
熔火族长老熔山站在行星最高的火山口,浑浊的眼睛盯着远处黑色的熔岩核心。他的观测杖已经失去了作用——杖头的能量膜被黑色烟雾污染,变成了暗灰色,再也无法放大画面。他身后的行星表面,原本覆盖着一层温暖的火山灰,此刻已经变得干燥、龟裂,裂缝中渗出的不再是温暖的岩浆,而是带着虚无气息的黑色雾气,雾气落在岩石上,会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坑洞,像被虫蛀过一样。
“熔岩核心被污染了。”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无力,长长的胡须因悲伤而颤抖,“生命岩浆正在以每小时10%的速度消失,用不了多久,整个熔岩宇都会被虚无岩浆吞噬,连我们的熔核都会被抽干能量——到时候,我们会变成没有生命力的岩石,永远沉睡在冰冷的星空中。”
熔火族的孩子们蜷缩在行星内部的洞穴里。洞穴原本是温暖的,因为靠近行星的岩浆层,墙壁会泛着淡淡的橙光,可现在,墙壁已经变得冰冷,橙光消失殆尽。孩子们胸口的熔核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害怕地看着洞口——那里不断有黑色雾气渗入,让洞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一个年幼的孩子拉着母亲的手,小声问:“妈妈,为什么岩浆不暖了?我们的家还会回来吗?”母亲只能抱紧孩子,却无法回答——她也不知道答案。
年轻的战士们拿起武器——那些用星胎外壳制成的长刀,刀身原本泛着金色的能量光,此刻也变得暗淡。他们聚集在行星边缘,想要冲向熔岩核心,用武器劈开虚无岩浆,却被熔山长老拦住。“没用的。”长老摇着头,眼中满是绝望,“虚无岩浆会吞噬一切靠近的东西,之前去的三队战士,没有一个能回来——他们的熔核信号,在靠近核心十万公里时,就彻底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绝望像黑色的雾气,笼罩着整个熔岩宇。每一颗熔火族行星上,都能听到族人的叹息声,有的战士对着黑色的核心怒吼,却只得到无声的回应;有的长老坐在火山口,默默祈祷,却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迹象。生命岩浆的橙色区域越来越小,黑色区域越来越大,像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收紧,准备吞噬整个宇宙。
就在这时,一道淡粉色的光芒突然从星空中落下。
那道光芒不像恒星的光那样刺眼,也不像岩浆的光那样炽热,而是像一缕温柔的晚霞,带着淡淡的暖意,穿透了黑色的雾气,落在了熔火族所在的“熔焰星”上。光芒落在地面的瞬间,黑色雾气像冰雪遇到阳光般快速消散,露出了光,像重新恢复了生命力。
光芒中,缓缓凝聚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由纳米级能量纤维编织的作战服,作战服的底色是淡粉色,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兔纹——不是平面的图案,而是立体的、像绒毛般的纹路,纹路会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每一次起伏都能散发出微弱的粉色光点,光点落在地面上,能让岩石表面长出细小的、带着暖意的能量晶体。
-她的长发束成高马尾,发梢带着淡淡的荧光,是渐变的粉白色,像傍晚的霞光;额前留着细碎的刘海,刘海下的眼眸是清澈的粉色,像盛满了温暖的星光,眼神温柔却不怯懦,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仿佛能看透所有黑暗。
-她的双手捧着一团淡粉色的火焰——那是“柔焰”,火焰的形状像一朵绽放的桃花,花瓣般的火焰轻轻跳动,没有灼热的温度,反而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落在皮肤上,能让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你是谁?”
熔岩警惕地举起长刀,刀身对着粉色身影,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团柔焰的温暖气息吸引——他胸口的熔核竟微微亮了一些,原本暗淡的橘光,变成了淡橙黄色,皮肤的金色纹路也开始轻微闪烁。他能感觉到,这团火焰里没有丝毫恶意,反而有一种能治愈一切的力量。
“卯兔叶云天。”少女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像春风拂过岩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的目光越过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