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膜表面泛着细微的金属光泽——那是他用暗系玉佩的能量支撑的“混沌屏障”，屏障的厚度约10厘米，能阻挡外部的混沌干扰波。此刻，无数带着扭曲黑色纹路的混沌干扰波正从研究室外部撞来，每一次撞击都让屏障泛起涟漪，黑色纹路像藤蔓般贴在屏障上，试图渗透进去。这些纹路的宽度约1厘米，内部流淌着黑色的能量流，接触屏障时会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前一天夜里，就有一缕漏网的干扰波擦着超算核心矩阵掠过——那缕干扰波直径0.5厘米，带着强烈的“数据扭曲”属性，它刚接触到一组即将锁定的候选组合，组合的淡金色能量流瞬间变成了扭曲的黑色，像被墨染过的丝绸，超算的负荷率也瞬间从85%飙升到98%，发出尖锐的警报。叶云天不得不暂停筛选，让超算重新运算，这一耽搁，就多花了整整两小时。
“负荷率99.1%！”第四天清晨六点，光曜突然提高了声音，她面前的屏幕上，超算的负荷率数字正闪烁着橙红色警报光，数字旁边的进度条也变成了红色，“但候选组合数量定下来了——1000种，全部符合能量频率和空间坐标条件！”她抬手按下“暂停运算”键，核心矩阵的光丝瞬间从橙红退回浅紫，数据流瀑布也减缓了流速，从每秒100GB降到每秒10GB，像是疲惫的巨兽终于停下了奔跑。
叶云天立刻凑到屏幕前，指尖在“候选数据库”的全息界面上滑动——界面是半透明的立方体，1000个金色光框整齐排列成20行50列，每个框内都是一套完整的冰纹组合方案。他随手点开前十个方案，将它们的能量流模拟图叠加在同一个界面上——淡金、淡绿、橙红的能量流在界面中流动，有的相互平行，有的交叉缠绕。突然，叶云天皱起眉头，手指在界面上划出一个圈，将十个方案中的子鼠冰纹全部标记出来：“你们看——这十个方案里，子鼠冰纹的位置全在中心，没有一个例外。”
他立刻调出筛选数据库的后台，在检索栏输入“子鼠冰纹非中心位置”，点击确认后，结果页面瞬间一片空白，只有一行灰色提示：“无匹配结果-所有符合条件组合均满足‘子鼠冰纹位于几何中心’”。叶云天又尝试输入“子鼠冰纹螺旋纹朝向偏差＞5度”，检索结果依旧是空白，提示变为：“无匹配结果-所有符合条件组合均满足‘子鼠螺旋纹朝向与宇宙膨胀方向一致’”。
“不是巧合。”叶云天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指尖在操控面板上快速敲击，调出子鼠冰纹的螺旋纹特写——特写画面中，螺旋纹的每一圈间距都是2.3毫米，与宇宙膨胀的“哈勃常数”换算后的空间尺度完全吻合，“伏羲三号在筛选时，自动排除了所有‘子鼠冰纹不在中心’的组合——因为一旦偏离中心，冰纹间的能量流就会出现对冲。”他调出一个“子鼠冰纹在左侧”的模拟组合，界面中，淡金的子鼠能量流与淡绿的丑牛能量流迎面相撞，瞬间爆发出白色的能量火花，火花的温度达1500℃，在界面上留下短暂的灼痕，“就像两条反向流动的河流撞在一起，不仅无法形成稳定的阵形，还会产生能量内耗，这就是为什么非中心组合都不符合条件。”
叶云天抬手在操控面板上划出一个圈，调出宇宙膨胀的全息模型——那是联盟天文台根据百亿年观测数据重建的动态图谱，淡红色的星系轨迹从中心向外呈螺旋状扩散，轨迹的每一圈间距、每一道弧度，都与子鼠冰纹的螺旋纹完美重合，连最外层的轨迹半径都分毫不差。“螺旋纹的走向，和宇宙膨胀的时空轨迹完全一致。”他用指尖在两个模型间连起一道金色光桥，光桥连接的地方泛起细小的星芒，星芒的颜色随重合度变化，“这就是‘锚点’！子鼠冰纹的螺旋纹是整个组合的中心，它的作用是‘锚定’宇宙本源能量，让其他冰纹的能量流顺着宇宙膨胀的轨迹流动，就像水流顺着河道走，自然不会冲突。”
“那剩下的1000种，就是以子鼠为中心的不同排列？”叶云玄凑过来，盯着屏幕上的候选组合，他的手指在光框上点了点，一个组合的三维模型立刻放大——模型中，子鼠冰纹在中心旋转，其他冰纹按不同顺序环绕在外，“但1000种还是太多了，我们就算每秒验证一种，也得花三个小时。而且超算的负荷率已经快到极限，散热系统的冷却剂都快用完了。”他指了指研究室角落的冷却剂储存罐，罐身是透明的聚碳酸酯材质，内部的淡紫色冷却剂只剩下15%，液体在罐内缓慢晃动，还能看到底部沉淀的细小杂质。
话音刚落，研究室突然剧烈晃了一下——桌上的黑色陶瓷咖啡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杯身碎裂成三块，褐色的液体溅在抗能量合金地板上，瞬间蒸发成淡棕色的雾气，雾气中还带着淡淡的咖啡因气味；全息投影短暂失真，冰纹模型变成了扭曲的色块，颜色从淡金变成了杂乱的灰色；超算的核心矩阵也跟着颤了颤，三根量子光丝瞬间暗了下去，又在0.5秒后重新亮起，光丝表面的电流纹路变得更加密集。
暗烨闷哼一声，周身的暗紫色能量场瞬间收缩了一圈，原本平滑的薄膜表面浮现出无数蛛网状的黑色裂纹——混沌干扰波的强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