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罗盘的指针。
“哇——”
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
叶云天猛地停下脚步,眼眶瞬间红了。
护士推开门,笑着对他说:“叶先生,恭喜!
龙凤胎,女儿五斤六两,儿子五斤八两,母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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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护士走进产房,看到林月瞳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却笑着朝他伸出手。
两个小小的婴儿被裹在粉色的襁褓里,闭着眼睛,小拳头紧紧攥着,像两颗小小的星星。
叶云天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指尖刚触到襁褓,就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冰凉的能量——不是婴儿的体温,更像某种来自时空深处的震颤,转瞬即逝。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儿子的脸,那双紧闭的眼睛,竟和梦里某个模糊的婴儿影像重叠了。
“给女儿起个名字吧。”
林月瞳虚弱地说。
叶云天晃过神,看着女儿紧闭的眼睛,想起自己曾想探索的星空:“叫晚晴吧,叶晚晴——像傍晚的晴天,温柔又明亮。”
他又低头看儿子,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小拳头,“儿子叫阳光,叶阳光——像早上的太阳,能给人温暖。”
林月瞳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好,就叫晚晴和阳光。
以后啊,我们家有太阳,有晴天,再也不会有阴雨天了。”
叶云天抱着儿子,看着妻子的笑脸,把那丝异样压进了心底。
他不知道,那丝冰凉的震颤,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回声”
——是某个被虫洞卷走的母亲,正隔着时空,触碰她从未谋面的孩子。
岁月像一条温柔的河,慢慢流淌到2042年。
24岁的叶阳光穿着浅灰色西装,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阳光落在花瓣上,他却突然愣了神——为什么会选向日葵?他明明记得自己更喜欢玫瑰,可昨天去花店时,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指向了向日葵,仿佛有人在耳边说“这是最温暖的花”
。
“什么呆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林可儿(22岁)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笑着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她的手指划过叶阳光的领口,叶阳光突然觉得这触感很熟悉,像在某个被遗忘的梦里,有人也这样帮他整理过衣领。
“没什么,有点紧张。”
叶阳光回过神,把向日葵递过去,“给你的。”
林可儿接过花,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我堂姐林明明也喜欢向日葵呢——可惜她2030年生了场重病,走得早,不然肯定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林明明?”
叶阳光心里猛地一痛,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可他搜遍记忆,都想不起这个名字是谁。
他只知道林可儿是何里达新能源团队的助理,他们是在去年的新能源推广会上认识的——当时他讲“锚点不是工具,是家”
,林可儿在台下听得热泪盈眶,活动结束后递给他一杯热可可,说“我也觉得,科学该让人想家,不是让人无家可归”
。
可刚才听到“林明明”
三个字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科普活动的台下,手里捧着热可可,眼睛里闪着光。
那画面太模糊,像被水汽笼罩的玻璃,他想伸手擦干净,画面却消失了。
“怎么了?”
林可儿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没事。”
叶阳光摇摇头,把那丝恍惚压下去,“可能是太开心了。”
领证的手续很简单,红色的结婚证递到手里时,叶阳光看着林可儿的笑脸,又想起了那个模糊的女人。
他甚至觉得,林可儿的侧脸轮廓,和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笑起来时嘴角的梨涡,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婚礼在2042年底举行。
林可儿穿着婚纱,脖子上戴着一枚银色吊坠,吊坠的纹路很特别,像螺旋状的星云。
“这是堂姐的遗物。”
她摸着吊坠,轻声说,“我爸妈说,这是她生前最宝贝的东西,让我戴着,就当她陪我出嫁了。”
叶云天站在台下,看着那枚吊坠,突然瞳孔一缩——吊坠的纹路,和2025年实验台消失的那枚金属碎片,一模一样。
他想上前问清楚,却被林月瞳拉住了:“别愣着了,该我们上台了。”
叶云天点点头,目光却离不开那枚吊坠,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林明明是谁?这吊坠到底是什么?
2046年春天,叶阳光和林可儿的儿子出生了。
护士把婴儿抱到叶阳光怀里时,小家伙突然哭了起来,那哭声响亮又尖锐,叶云天凑过去看,刚触到襁褓,就像2018年抱叶阳光时一样,感觉到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