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月瞳在实验室里被人下毒,等我赶到医院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警方说,凶手在她的咖啡里放了神经毒素,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实验室的监控也恰好坏了,到现在都是悬案。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想不起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是在科技园区?还是在大学里?我甚至想不起林月瞳当时在做什么研究,只模糊记得她“一直在做物理相关的工作”
。
每次想回忆细节,脑子里就像蒙了一层雾,怎么也抓不住清晰的线索。
“小叶?”
办公室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赶紧把照片塞回钱包,抬头看到苏晴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她是林月瞳最好的闺蜜,这五年来,总会时不时来看我,给我带些吃的。
“晴姐,你怎么来了?”
我站起来,给她拉了把椅子。
“看你最近没怎么好好吃饭,给你炖了点排骨汤。”
苏晴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热气带着肉香飘出来,“对了,昨天整理月瞳的旧东西,看到一张你们以前的合照,想给你送过来,结果忘了。”
我心里一动,刚想开口问,苏晴却先叹了口气,看着我说:“小叶,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和月瞳一起搞的那个‘植物相关’的项目,我还去你们的实验室看过一次,那里面种了好多幼苗,月瞳说要靠那些植物做什么研究,现在想起来,还挺可惜的。”
“植物项目?”
我愣住了,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晴姐,你记错了吧?月瞳一直做的是物理研究,我们从来没搞过植物相关的项目啊。”
苏晴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她张了张嘴,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又很快掩饰过去,低下头搅拌着保温桶里的汤:“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学校里的琐事,可我却没心思听。
我知道,苏晴不会记错——她当年是植物学专业的,对“植物项目”
格外敏感,怎么可能随便记错?唯一的可能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就像有人用橡皮擦,擦掉了我脑子里关于“植物”
“项目”
的部分,只留下一片空白。
苏晴走后,我看着保温桶里的排骨汤,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种熟悉的恐慌感又涌了上来,比课堂上更强烈——我到底忘了什么?那些被擦掉的记忆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晚上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黑暗和寂静扑面而来。
我习惯性地按下玄关的开关,惨白的灯光照亮了空荡荡的客厅,沙上还放着我昨天没洗的衬衫,茶几上摆着一个空的外卖盒,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冷清的味道。
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这是一台用了六年的旧笔记本,屏幕边缘已经有了裂痕。
开机后,桌面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标题是“全球植被覆盖率提升至4o,专家:生态改善或与十年前‘植物改良计划’相关”
。
“植被”
“植物改良计划”
——这两个词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睛。
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苏晴说的“植物项目”
,又想起钱包里照片上林月瞳手里的幼苗,心脏猛地一跳。
月瞳喜欢植物,按道理,我们家里应该种满了绿植才对,可现在……
我快步走到阳台,推开玻璃门,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进来,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
阳台上摆着三个白色的陶瓷花盆,泥土早已干裂,边缘结着一层厚厚的灰,花盆里空荡荡的,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我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干裂的泥土,触感粗糙而冰冷,像是已经沉寂了很久。
我是不是种过植物?我好像记得,以前每天早上都会给阳台的植物浇水,月瞳还会拿着小铲子给幼苗松土,笑着说“这些小家伙比穿越机还难伺候”
。
可穿越机是什么?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词?
记忆像是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我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眼前的空花盆,一种强烈的恐慌感慢慢包裹住我——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段记忆,一段和月瞳有关、和植物有关、甚至和“穿越机”
“虫洞”
有关的记忆。
我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电脑屏幕的光从书房里透出来,映在阳台的地板上,那条关于植被覆盖率的新闻还在闪烁。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才缓缓站起来。
回到客厅,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瓶矿泉水和一袋过期的面包。
我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滑,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空洞。
我坐在沙上,看着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指针指向晚上十一点。
窗外的城市已经安静下来,只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