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
“知道他死了就行了,带着个烂人头进京干啥?我又不想去吓唬谁!”
“行了,定王的礼物我算是收下了,可我没有礼物送给他!”
“就带一句话给他吧,就说……丹青妙手,画万朵牡丹易,画千里江山难。”
说完这话,陈小富正要转身登上马车,却被那中年汉子叫住:
“小陈大人留步,定王也让在下给小陈大人带一句话。”
陈小富扭头,露出了一抹微笑:“哦?说来听听。”
那汉子拱手一礼:“定王说,明年冬,他将进京给皇上祝寿,欲做一副红梅傲雪图,届时请小陈大人为此画赋诗一首!”
这便是定王伸出的友谊之手了。
陈小富沉吟三息,点了点头:
“若我明年冬还活着,便为定王的这红梅傲雪图做一首诗。”
那汉子又拱手一礼:“多谢小陈大人!”
陈小富抬步登车,对令狐多情吩咐了一句:“出发吧!”
队伍再次启程,那汉子站在雨中目送着这队伍离去。
没有人在意路边荒草地里的那颗人头。
这颗人头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定王此举的态度!
车厢里,红袖虽未目睹却听见了所有的话。
她脸上的娇羞早已消失,这时候变得很是凝重:
“定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我河南道这件事到商简书这里为止!”
“商简书是河南道最大的官,如果商简书还活着,如果活着的商简书落在了我的手里,那就必然牵扯出上面更大的官!”
“这个定王……不简单啊,也或者他的手里有高人指点。”
“你将那礼物给丢了岂不是会惹来定王的不满?”
陈小富伸手,一家伙勾住了红袖的下巴:
“不,定王知道我将那礼物丢了他才会放心!”
红袖娇羞,一把将陈小富的手给拍开:“正经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很简单么?那人头我总不可能收藏起来吧?倘若带着,便意味着我会用这个人头继续向上去查,但我将它给丢了这不就意味着我明白了定王的意思,这件事就到商简书这里为止了么?”
“定王能够放心,朝中那些更大的官也才能安心!”
红袖惊诧片刻:“哦……如此一来,朝中那些与商简书有关的官员至少不敢再去为难你了。”
“哪里有这么简单。”
陈小富此刻的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定王的封地可是在洛邑!潘不负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放弃河南道的这篇文章?”
“若说河南道的贪墨之事与定王毫无关系我是一点也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之前定王还给商简书站过台。”
“如果那天我收下了商简书的礼物,定王怎么可能砍了商简书的脑袋?”
“他这一举措不过是为了割舍罢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