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年的知府。”
“哦,你这知府当得不太合格啊。”
庞博盛一怔,他发现自己琢磨不透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
这小子看上去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脸的纯善,可这话里话外皆是文章啊!
“这个……不瞒公子说,小人、小人这官儿也是花了许多银子买来的,若说是治理河西州,小人这些年做的确实不太好。”
陈小富嘴角一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庞博盛心里一咯噔:“……公子,小人还藏了一些,只要公子能救小人一命,那些银子都是公子的!”
陈小富眉间一蹙面色一肃,又吓的庞博盛心肝儿一紧:
“本公子是爱财之人么?”
“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是文人不是商人!”
“本公子读圣贤书晓天下事,视金钱如粪土,岂是你能用银子就能贿赂的?”
庞博盛被这义正严词之言语吓得连忙起身,噗通一家伙又跪在了地上:
“公子说的是,是小人不懂事,是小人亵渎了公子崇高的思想!”
“小人不是人!”
“小人该死……!”
“小人的本意是,小人的那些银子都应该捐献给公子由公子去做善事!”
陈小富眉梢微微一扬,忽的一声长叹:
“哎……庞大人啊!”
“你身居高位哪里知道民间疾苦!”
他站了起来,从庞博盛身旁经过站在了凉亭口,背负着双手望向了天空,忽的有感而诵:
“山冥云阴重,天寒雨意浓。
数枝幽艳湿啼红。
莫为惜花惆怅对东风。
蓑笠朝朝出,沟塍处处通。
人间辛苦是三农。
要得一犁水足望年丰!”
“你身为堂堂知府,不食人间烟火,不知民间疾苦。你们眼里只怜惜被风雨吹残的花,认为这风雨影响了你们出行赏花的心情,却不知……”
“百姓正眼巴巴盼着这风雨来好种庄稼!”
“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高高在上,哪里知道百姓的苦啊!”
庞博盛又摸不着头脑了!
这不正说着银子的事么?这位少爷怎么忽的吟起了诗来?
怎么忽的悲天悯人起来?
他这究竟是装的还是发乎于心呢?
庞博盛弄不实在,连忙说道:
“陈公子大才!陈公子说的对!小人、小人愧对治下百姓!”
陈小富转身看向了他,一声叹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你起来吧。”
“你这官肯定是当不成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将功补过的问题!”
“本公子没那功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