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离开那棺材,但你的心却不如曾经那般干净了。”
“朕其实一直很想问问你这是为什么……思来想去还是没有问,因为你既然没主动告诉朕,朕问了你你也不会说。”
“即安的干净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的干净,是他整个人给我的一种安宁或者说是……舒服。”
“本不应该是这样。”
“在来的途中我想过见过他之后的种种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舒服这个词。”
“本应该有些膈应才对,你说怪不怪?”
她并没有等老鬼回答,她似乎就是想这样说说话。
“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当年是欠了她,也答应过她。”
“这孩子……其实他若是还是如以往那般痴愚才是最好的,可他偏偏忽然间有了如此大才……”
女皇又看向了老鬼头上的那片黄叶,问了一句:
“真不是你这十七年故意隐瞒的?”
这是她第二次问老鬼这个问题。
老鬼依旧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陛下其实心里也是知道答案的,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
“老奴听闻关于他的那些巨大变化的消息的时候也不相信。”
“所以陛下出宫,马不停蹄的到了临安,这事在陛下的心里显然比河南道的贪墨更重要”
“现在陛下亲眼见过了他非但没有起了杀念还喜欢他,又答应了老奴让他接任内务司……老奴对陛下感激不尽!”
女皇淡然说道:
“你不需要感谢朕,这本就是当年的承诺。”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了你让他继承内务司么?”
老鬼摇了摇头,头上的那片黄叶也一摇一摇。
“因为我很好奇,好奇他住在了你那鬼地方之后,你那鬼地方会变成个什么模样?”
“我也很好奇就凭他这么个干净的人儿,怎么与你内务司的那些大鬼小鬼相处?”
“我想看看究竟是他改变环境让内务司变的光明起来……还是环境改变了他,让他数年数十年之后也变得像你这样无趣。”
“不管哪种结局对我来说似乎都没有坏处,那便答应你又何妨?”
老鬼咧嘴一笑。
女皇在他身后推着轮椅本不应该看见他的这一笑,可偏偏女皇似乎就知道他笑了笑。
“你笑什么呢?”
“媚娘,”
老鬼这一次没有叫陛下,他叫的是‘媚娘’!
女皇没有丝毫怒意,她也嘴角一翘。
有路人经过,在路人的眼里,这便是温馨的一幕。
在路人看来,这大抵是女儿或者孙女或者儿媳妇推着长辈在晨间散步。
“我笑是因为我也很想知道。”
“我笑还因为你对他的喜欢,这让我放心不少,至少说明他在西子湖遇刺这件事……”
女皇眉梢一挑:“你还怀疑过是我做的?”
“不瞒陛下,老奴确实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