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语音:“所有传感器都捕捉到了,和你第七夜监测到的残留波完全对冲。
“&1t;br黎明前的天光漫上来时,沈墨站在解剖室的脑电图机前。
&1t;br绿色的波形图在屏幕上跳动,07h的残留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13秒的平直波——和苏晚萤说的“空白睡眠“数据分毫不差。
&1t;br他的手指悬在打印键上,突然想起昨夜乱葬岗的风里,那些游荡的人影是怎样渐渐模糊,最后消散在晨雾里的。
&1t;br“叮。
“&1t;br手机震动,是苏晚萤的消息:“铜牌上有东西。
“&1t;br照片里,光滑的铜牌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刻痕,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利器缓缓凿出的。
&1t;br沈墨放大图片,看清那些痕迹的轮廓——是数字,是名字,是日期,是所有被大火烧去的、被岁月抹去的、被遗忘在时光里的印记。
&1t;br解剖室的门被推开时,阿黄的爪子在地面敲出“哒哒“声。
&1t;br它叼着个布包放在沈墨脚边,里面是林教授送来的手稿残卷,最上面压着张便签:“周明远的钢笔在火灾中烧毁了,但他的墨水瓶找到了。
“&1t;br沈墨翻开最后一份尸检档案。
&1t;br死者右手握着骨笛的照片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1t;br他拿起红笔,在报告空白处写下:“死者:未知。
&1t;br死因:完成了一场本不该完成的仪式。
“&1t;br合档案时,晨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桌面投下一格格金斑。
&1t;br阿黄蹲在窗台上,望着远处殡仪馆外墙的方向——那里的雾气已经散了,但它的尾巴还在轻轻摇着,像是在说些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
&1t;br沈墨摘下白大褂挂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
&1t;br那里别着个微型记录仪,是第七夜值守时他偷偷戴上的。
&1t;br此刻屏幕上的红点还在闪烁,记录着他每一次心跳的频率,每一次呼吸的节奏,每一声可能被忽略的、来自身体深处的异响。
&1t;br他按下暂停键,又松开。
&1t;br明天,他想,明天要重新校准脑电图机的参数。
&1t;br有些数据,可能需要更仔细地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