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践行的大道,也是他能说服诸多西荒部族出兵的最大理由。
而西荒联军,绝不能被其外表所迷惑。
西荒之地贫瘠苦寒,部落间为了生存连年征战不休,冲突摩擦是家常便饭。
这种环境反而锤炼出了西荒人极其高超的军事素质和个体战斗力。
这里的每一个成年男子,几乎都是从马背上和厮杀中长大的。
他们或许不懂太多华丽的阵型变化,但他们极其擅长小规模配合、山地作战、以及那种悍不畏死的亡命搏杀!
他们是真正的会打仗,是在血与火中自然筛选出的生存专家。
通过隘口后,西荒联军并未做太多停留。
几名显然是斥候首领的汉子跑到中军一处,对着一个被众人隐隐环绕却并未穿着华丽铠甲的身影快速汇报了几句。
花想容。
听着汇报,花想容抬了抬手。
随即身旁一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部落首领猛地抽出弯刀,指向东南方向,发出了一声粗犷的吼声。
联军立刻如同得到指令的狼群,迅速而有序地开始向着指定的方向进军。
他们的速度不如北祁军推进时那般迅捷狂暴,却带着一种沉稳而坚定的渗透力。
很快,便遭遇了第一股正在附近村镇劫掠并试图建立防线的江南联军部队。
这支联军大约有五千人,其中混杂着约一千多的行尸。
他们显然没料到西线会突然出现敌人,而且还是这样一支看起来“落后”的军队,起初甚至有些轻敌。
“哪里来的蛮子?也敢来送死!弓箭手准备!行尸队,冲乱他们!”
联军指挥官轻蔑地下令。
箭雨落下,但西荒战士的反应快得惊人!
而那些嘶吼着冲来的行尸,西荒人似乎也并非第一次见到,脸上并无太多恐惧。
“吼!”
随着部落首领们的一声令下,西荒联军瞬间露出了獠牙!
他们没有结成厚重的方阵,而是以部落或百人队为单位,如同数十把锋利的剔骨尖刀,主动迎着行尸和联军冲了上去!
打法狂野而有效,三人一组,五人一队,互相掩护。
面对行尸,专门有人用套索或重型武器负责绊倒、限制,另一人则迅速上前劈砍头颅。
面对联军士兵,他们则展现出精湛的近身格斗技巧。
弯刀刁钻狠辣,战斧势大力沉,往往一个照面就能分出生死。
战斗瞬间进入了西荒人最熟悉的节奏,混乱而激烈的近身肉搏!
江南联军显然极不适应这种打法。
他们的阵型被西荒人轻易地切入、分割。
然后被那些配合默契个体战力强悍的西荒战士小块小块地吃掉。
行尸的冲击也被有效遏制,无法形成有效的混乱。
那名联军指挥官这才意识到不妙,脸色大变,慌忙想要调整阵型,但已经晚了。
一支数百人的西荒骑兵不知何时已经从侧翼的树林中悄无声息地迂回而至,如同闪电般发起了冲锋!
骑术精湛,甚至能在马背上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劈砍动作,瞬间就将联军的侧翼冲得七零八落!
与此同时,原本正在被这支联军“清剿”的南昭残军和当地自发组织的乡勇,看到援军到来,也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从藏身之处杀出,里应外合!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西荒联军用他们特有的高效而残酷的方式,迅速歼灭了这支敌军。
战场之上,到处都是江南联军和行尸的尸体,而西荒联军的损失则要小得多。
花想容行走在刚刚平息下来的战场上,美艳脸上没有丝毫神情。
可她的存在如同一种无形的力量,净化着战场的血腥,也凝聚着联军的士气。
“前方探明,还有三股类似的敌军,挡在我们通往难民聚集点的路上。”
那名脸上带疤的首领走过来,恭敬地汇报。
花想容抬起头,望向东南方,那里烟尘隐约,杀声未绝。
轻轻点头,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如此,便一路清理过去吧,每打通一里,便可能多救一人,此行不为杀戮,只为开路,但阻我路者,亦无需留情!”
“是!”
西荒联军再次开拔。
没有北祁军那样强大的后勤和工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