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嗯?是谁!”
荧的指尖悄然搭上了背后的剑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殿内深处的阴影——那抹熟悉的冬国装束早已落入她的眼底,只是在派蒙面前,她仍需维持几分恰到好处的讶异。
阴影中的人缓步走出,正是一路尾随而来的「公子」。他嘴角噙着惯有的轻佻笑意,双手抱胸打量着二人:“如果你们是「愚人众」,或许能够拿到一笔来自女皇的丰厚奖赏。”话音顿了顿,他眼神一冷,语气也添了几分不耐,“但可惜现在,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碍事者而已。”
荧往前踏出半步,将派蒙护得更紧些,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公子」挑了挑眉,像是在回味什么有趣的过程:“该从何说起呢?本来绕远路也不是我的风格,但谁知道一到璃月,岩之神就离奇死亡,「仙祖法蜕」还被藏了起来。”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幸运”的调侃,“要不是借你们筹办「送仙典仪」的机会,得到了一些消息,只怕会更加麻烦。”
目光扫过周围停滞运转的摩拉铸造装置,他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洞悉:“嘿……不惜停止摩拉的铸造,也要隐藏「仙祖法蜕」……七星还真是下了血本呢。”
派蒙闻言,瞬间反应过来,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原、原来你真的是想要在「仙祖法蜕」里找出「神之心」?”
「公子」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执行官特有的坚定:“作为愚人众的十一执行官,必须贯彻冰之女皇的意旨。”他抬眼望向荧,眼神锐利如刀,“女皇想要,我们就来取。”
(「神之心」是岩神的东西,而岩神是我本源世界的龙君,四舍五入一下,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想从我手里夺东西,你问过我的剑了吗?)荧在心中暗忖,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斩钉截铁地回应:“我不允许。”
「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笑出声:“问题不在于谁会允许我,而是谁能阻止我。”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轻微的声响,“交易和算计的时间,终于全都过去了……其实我也很讨厌那些小手段,不过为了女皇,我可以忍。”
空气中的元素力开始躁动,他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语气里满是期待:“接下来,我们可以享受一些单纯的、快乐的事……”
“那就是「争斗」。”
(啧,又是一个武斗派。)荧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快速盘算着,(但只要有强大的武力,这类人有时候达成目的比那些智力派方便得多,只要有强大的武力,就能推平一切,只是不知道眼前人,他的武力如何。)
派蒙被他直白的宣言吓得不轻,皱着眉质问道:“争斗?你是那种喜欢找人打架的类型?”
“哈哈哈,可以这么说吧。”「公子」笑得爽朗,话锋却突然转向了蒙德的过往,“在蒙德,「女士」在教堂外冒犯神灵,得手以后就急匆匆地离开。她宁愿靠冰雪暂时封住所有人的行动,也不想当场与你一战,这是为了避免战斗时的动静引来骑士。”
提及那位同僚,他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面对强者,她只会优先盘算利益、考虑胜负、考虑出手以后的影响。”而他眼中的光芒越发炽热,“但我成为「执行官」以后最大的快乐,就是可以向更多强者挥拳。”
“蒙德发生过的事,不会再发生一次了!”派蒙鼓起勇气喊道,尽管声音还有些发虚。
「公子」眼中的战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向前一步,周身的水元素力已然凝聚:“好,那就来试试吧?我不会杀死你,旅行者。我只是想享受战斗的乐趣,所以请你陪我玩而已。”他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你打不赢我,所以不用赢,只要和我一样,也享受战斗的乐趣就好。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差点以为他看穿了我的想法,没想到只是格外自信啊。)荧看着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看他这么自信的表情就有些不爽,好想打他一顿。不对,冷静,保留实力,千万不能让提瓦特大陆上的神灵注意到。但眼前的人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吧?那和他打个平手应该没有问题吧?)她完全没料到,这位看似张扬的执行官背后,有着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师父,更不清楚他那远超常人的离奇经历。(但作为勇者应该是热血的,所以不能输气势。)
压下心中的思绪,荧握紧剑柄,眼神清亮而坚定:“我打不赢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公子」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既然你也很想玩,那可别让我扫兴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公子」周身的水元素力轰然爆发,化作锋利的水刃直扑荧而来。】
当黄金屋内的对峙画面如琉璃映物般浮现在梦境空间中,不同地域、不同身份的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影像攫住心神,或惊疑,或震怒,或若有所思,百态毕现。
璃月的普通人中,刚放下茶杯的账房先生猛地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空中虚幻的画面,声音都变了调:“那、那不是黄金屋的方向吗?当时摩拉铸造真停了?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