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飞郑重回应。
随后,二长老的随行人员以及幻神系的高管们,在秦峰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退出了会议室,前往安排好的午宴会场。
厚重的隔音门缓缓闭合,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偌大的顶层会议室里,瞬间只剩下二长老和严飞两人。
窗外是天高云淡,室内是陡然变得无比安静甚至有些空旷的空间,刚才的热烈氛围仿佛瞬间冷却沉淀下来。
二长老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他缓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着手看着脚下的城市景观,仿佛随口问道:“严飞同志,接下这么重的担子,还有什么具体的困难,需要国家层面特别协助解决的吗?”
严飞走到他身侧稍后的位置,同样望着窗外,语气平静如常:“大的困难,刚才会上都讨论了,相信在国家的全力支持下,技术、资金、人才这些硬骨头,我们总能想办法啃下来。”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用一种更为低沉、却也更加直接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长老,要集中力量办成‘破壁’这件大事,确保万无一失,内部就需要一个更加纯粹、更加团结的环境,容不得半点干扰和泄密的风险。”
二长老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依旧看着远方。
严飞的声音平稳无波,却字字清晰:“有些过去的旧账,一些隐藏的蛀虫,也是时候彻底清一清了,免得他们在关键时刻掣肘,甚至泄露核心机密,坏了国家的大事。”
他没有点名道姓,但所指为何,两人心知肚明。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微弱的风声和高空特有的寂静。
几秒钟后,二长老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向严飞,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会议上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锐利和审慎。
他同样没有提名字,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沉稳而果断:“你的考虑,很周全,任何可能影响国家重大战略项目推进的因素,都必须排除,内部的环境,确实需要净化,这件事,我知道了,会有人跟进处理的,务必做到证据确凿,程序合规,经得起检验。”
“有长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幻神系必不负所托。”
严飞微微颔,语气依旧平静。
对话到此为止。
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仿佛刚才只是谈论了一下天气,随后,便一同向会议室门口走去,准备前往午宴会场。
没有人知道在这间只剩下两人的会议室里,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已经决定了另一批人的命运。
然而,就在几天后。
深秋的北京,西山某戒备森严的大院内,夜色深沉,却掩不住一丝山雨欲来的压抑。
原金城军区副司令李振国刚参加完一个老部下的寿宴,微醺地回到家中,但眉宇间却不见多少轻松。
书房里还亮着灯,他的大儿子李伟——某大型军工配套企业的副总——正心神不宁地翻着文件,而小儿子李泽楷早已不见踪影——数月前就被他亲自“安排”
进了某处高级军区监狱“避风头”
,对外宣称是接受纪律审查。
“爸,回来了?”
李伟起身,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道:“今天见到赵叔(某实权人物),他那边……口风还是很紧,没探出什么有用的。”
李振国脱下外套,重重坐在沙上,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却强自镇定:“慌什么!
泽楷那边已经定案了,是他年轻气盛,交友不慎,被境外分子利用了,背了处分,也关了禁闭,事情到此为止了!”
这话像是在安慰儿子,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一年前,就因为严飞在陈老爷子的寿宴上抢了李泽楷的风头,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儿子竟胆大包天,暗中动用他的权力,为黑水公司的雇佣兵提供重火力武器,使得国外势力强攻幻神科技园的阴谋得逞。
虽然行动失败,严飞安然无恙,但武警和警察战死四百多人,此事性质极其恶劣!
东窗事后,李振国又惊又怒,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家族不彻底倾覆,他动用了全部能量,快刀斩乱麻:一方面将所有证据指向李泽楷个人,将其塑造为“被境外势力蛊惑、擅自妄为”
的纨绔子弟。
另一方面极力切割,将自己撇清,并付出巨大代价打通关节,最终将事件强行压了下去,定性为“严重违纪”
,将李泽楷送入军区监狱保护起来,算是丢车保帅。
他自身的职位虽然受到些影响,风评受损,但并未伤筋动骨,他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会慢慢淡化,严飞当时没有立刻作,或许也是投鼠忌器,或者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此刻,看着严飞归国后如日中天的声势,甚至连内阁长老都亲自高规格迎接,李振国内心深处那根名为恐惧的弦越绷越紧。
他知道,严飞绝非善罢甘休之人,之前的沉默,或许只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一个能一击必杀的机会。
“可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