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本土渠道和运营商关系,全力协助幻神联盟其他成员品牌(如小米、oppo)进入并拓展日本市场。
苛刻!
近乎屈辱!
高桥兴三的脸色瞬间惨白,15的分成?这是吸血!
开放核心面板技术?这是掏心挖肺!
为竞争对手铺路?这是自掘坟墓!
他张了张嘴,想争辩,想哀求,但当他抬起头,对上严飞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眸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绝对的掌控,看到了不容置疑的规则,这不是谈判,这是宣判。
他想起东京总部办公室里,银行代表最后通牒的冰冷眼神;想起工厂里那些闲置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生产线;想起仓库里堆积如山、无人问津的夏普手机,诺基亚轰然倒塌的巨响,仿佛就在耳边回荡,没有幻神这根救命绳索,夏普这艘破船,必定沉没!
巨大的绝望和一丝扭曲的希望在高桥心中激烈交战,他枯坐在那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时间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中的冰冷深渊。
严飞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如同看着棋盘上一枚陷入死局的棋子,他当然知道这些条件对夏普意味着什么,但他更清楚,以目前小米、oppo、vivo这些中国厂商的实力和品牌认知度,短期内根本无法撬开日本这个极度封闭和排外的市场。
强攻,只会头破血流,徒耗资源,夏普,这个在本土奄奄一息却又根深蒂固的品牌,是打开日本市场唯一的、也是最快的钥匙,即使这把钥匙,需要用近乎屈辱的条件去换取。
至于心中的成见?严飞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杯沿,金陵相册里那些惨烈的画面,泰山寿宴上陈老将军悲怆的泪水,都未曾忘记。
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只是一个为了企业存亡而挣扎的老人,一个即将被时代巨轮碾碎的商业实体,商业的归商业,日本上亿人口的成熟市场,是幻神全球版图上不可或缺的一块拼图。
“严先生……”
高桥兴三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缓缓站起身,对着严飞再次深深鞠躬,这一次,腰弯得更低,头颅几乎触到膝盖,“夏普……接受您的条件!”
“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屈辱,也带着劫后余生的悲凉。
严飞看着他花白的头顶,沉默了片刻,最终,他拿起桌上的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利落而决绝。
“陈默,”
他将签好的协议推过去:“安排技术对接,夏普的igo产线数据,三天内我要看到。”
“是,严先生。”
高桥兴三颤抖着接过那份决定夏普命运的协议,纸张仿佛有千钧重,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抱在怀里,如同抱着最后一根浮木,再次深深鞠躬,然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会客厅。
严飞重新走到落地窗前,深南大道依旧车水马龙!
远处,幻神os实验室的灯光彻夜不熄,在那里,来自夏普最核心的面板技术图纸,正被中国工程师们飞解析、吸收、迭代,而夏普的品牌和渠道,将成为幻神联盟撕开日本市场铁幕的先锋。
他牺牲了一些原则,换取了一条捷径,这无关对错,只关乎利益与效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业丛林中,生存和展,永远是第一法则。
夏普的屈辱求生,中国厂商借船出海的契机,都只是幻神帝国向全球扩张的冰冷注脚,窗玻璃上,映出他沉静无波的脸,和脚下这片永不眠息的电子星河,征服的版图,又悄然扩张了一角。
秋叶原的夜被霓虹割裂成无数光带,夏普专卖店门前的人龙却比霓虹更亮,队伍里有人裹着毛毯打盹,有人举着自拍杆直播,人群如巨蟒般盘踞过三个街口。
凌晨四点,卷闸门升起的声音引骚动,店员刚撕下“幻神oo3h”
的海报保护膜,前排顾客便如潮水般拍上柜台玻璃。
“最后十台!
最后十台!”
店长嘶吼着举起扩音器,声音顷刻被淹没,队伍中段,一个穿西装的上班族突然跪倒在地,攥着号码牌的手指关节白——他排了三十七小时,此刻距离柜台还有二十米。
夏普总部顶楼,戴正吴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星河般流淌的车灯,窗玻璃倒映着他霜白的鬓角。
助理递上平板:“股价突破2oo日元了,社长。”
屏幕曲线如峭壁陡升,戴正吴却想起半年前那个暴雨夜:董事会上,财务总监用激光笔点着赤字报表,血红的数字在每个人瞳孔里燃烧:“要么赌一把幻神系统,要么申请破产保护。”
他当时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铁板。
手机突然震动,研部长来紧急邮件:“三星技术间谍今日试图接触面板厂工程师,报价三倍年薪。”
戴正吴删掉邮件,指尖在冰冷的窗面划出一条水痕,商场如战场,硝烟已经蔓延到实验室。
银座威士忌吧里,索尼移动总裁中村灌下第三杯山崎,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