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地问道:“燕西,你昨晚应该很快活吧?”
金燕西搂着她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干咳了两声,眼神躲闪着,尴尬地应道:“额,还好啦。”
“还好?”白秀珠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愤怒,却带着一丝尖锐的嘲讽,“你呀,也不知道收敛点。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小红路过小怜的房门口,可听得真真的呢。你们两个人的声音,真是羞死人了。”
金燕西的脸瞬间涨红,被妻子这样当面点破,让他既羞愧又有些恼怒。他强自辩解道:“这个,这个嘛,主要是我没忍住。不过小红这丫头,怎么凌晨的时候还没睡觉啊?!她不好好在屋里待着,到处乱听什么?”
他试图将过错推到丫鬟身上,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是去厕所,正好路过。”白秀珠平静地复述,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家常,“小红今早跟我提起这个事的时候,脸还红得跟苹果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金燕西撇了撇嘴,故作不解:“我又不是跟她,她脸红什么呀。”
“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听到那个声音哪有不脸红的,真是的。”白秀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对金燕西这种幼稚言辞的不屑。
她不再看他,低头整理了一下孩子的衣襟,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吩咐道:“好了,别在这儿说这些了。你去楼下给我把饭菜端过来,我还要喂孩子,走不开。”
金燕西有些不耐烦,他堂堂金家七少爷,何时做过这种下人的活计:“让丫鬟去不就可以吗?”
白秀珠闻言,终于抬起了头,目光如冰,直直地刺向他。她一字一顿地说道:“金燕西,我是指挥不动你了是吧?”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瞬间勒住了金燕西的脖子。他看着白秀珠平静却不容置疑的脸,想起了她的家世,想起了三个年幼的儿子,想起了这个家表面上的和谐。他所有的任性和傲气,在这一刻都偃旗息鼓。
他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连连摆手:“别生气,别生气,秀珠,你看你,我这不就是随口一问嘛。小的这就去给你端饭菜去,保证热气腾腾的!”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快步离开了房间,生怕白秀珠再说出什么让他难堪的话来。
房门关上,白秀珠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低头看着怀中正在吃奶的儿子,眼神里的冰冷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与一丝无人能懂的悲凉。她知道金燕西的劣根,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作为正室的地位,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这个家,谁才是真正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