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挑衅!是示威!是对整个青石县官府最残忍的羞辱!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后堂传来。
南宫云舒刚刚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怀着满心的不安走出卧房。
便看到了这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
她的夫君……
那个前几日还在她面前,为了百姓得救而激动得像个孩子的男人。
那个昨夜还在灯下,与她描绘未来蓝图的男人。
此刻,就这么变成了一颗冰冷的、血肉模糊的头颅。
南宫云舒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她身子一软,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云舒悠悠转醒。
鼻尖是浓重的安神香气味,可那股血腥味,却像是烙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怎么也挥之不去。
“夫人,您醒了!”丫鬟哭着扑了上来。
南宫云舒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空洞的凤眸,望着头顶的纱帐。
泪水,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她的心,死了。
但她的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山匪?
不。
青石县周边的山匪,都是些活不下去的流民,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怎么可能在瞬息之间,全歼她夫君的护卫队?
又怎么敢做出将朝廷命官的头颅扔在县衙门口这等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罪?
是谁?
是谁恨她夫君入骨?
是谁因为夫君的所作所为,而断了财路?
李家,王家,还有那些满脑子只想着发灾难财的乡绅豪族!
是他们!
一定是他们!
一股冰冷的恨意,从南宫云舒的心底,疯狂地滋生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名忠心耿耿的老护卫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夫人!不好了!李家和王家的管家,带着上百号家丁,把……把县衙给围了!”
“他们说是听闻大人遇害,特来保护夫人和县衙周全,防止匪徒再来侵扰!”
保护?
南宫云舒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软禁!是监视!
他们杀了夫君,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自己是沈观的妻子。。
只要自己还活着,他们就寝食难安!
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