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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的仙符顺着金雨漫进青铜罐,符纸与黑气碰撞,生出滋滋的白烟,罐口的蝙蝠突然掉落在地,化作堆符纸灰,被风吹散时,露出罐底刻着的小字——竟是用东荒先民的骨粉混合血写就,“他们在亵渎龙脉。”少女的声气里带着颤,仙力突然暴涨,在黑石上空凝成个巨大的仙符,符光与龙纹金雨交织,像张从天而降的网。
当红雾散尽时,北域的沙地上只余下个个焦黑的印记,像被烙铁烫过。断墙后的鬼火已经熄灭,只余下堆堆白骨,上面的符被金雨洗得褪了色,露出原本的青,像层薄霜。唯有那块黑石还在微微发烫,石顶的血月印记已经淡成抹红,像滴干涸的泪,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
唐星轨立在黑石旁,手背上的龙纹还在隐隐作痛。他用剑穗扫过石上的符,羽毛立刻变得焦黑,像被火烧过的蝶翅,“这印记除不掉。”玄月的仙力在石上画出道仙符,符光与血月印记碰撞,生出圈涟漪,倒像是两滴不同色的墨融在处,“他们还会再来的。”
归途的风里带着沙的腥气,唐承宇的鸿蒙龙剑上沾着几粒朱砂般的沙,剑穗的羽毛蔫蔫地垂着,像哭过场。唐雷的石盾“哐当”撞在龙首山的城门上,盾面的小龙首闭了眼,紫黑的爱心涂鸦又深了几分,像蒙了层化不开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