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名医来瞧。“
老夫人点点头:“去吧。“
三日之后,萧元珩缓缓睁开了双眼,屋里静悄悄的,这是……哪里?
耳边传来一道软软的童音:“娘亲!爹爹怎么还是没有醒啊!要不要跟老爷爷把铃铛要回来?”
娘亲?爹爹?老爷爷?铃铛?这个声音奶声奶气的,却莫名牵动着自己的心,究竟是谁?
妻子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不用的,团团不用担心,铃铛他用完就会送回来的。老爷爷的医术最好了,他说你爹爹这几日就能醒,一定可以的。”
他转头望向床边,精准地锁定了那小小的身影。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小脸圆圆的,看起来也就四五岁,一身粉色衣衫,正睁着一双乌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清澈的目光陡然跳跃出光芒:“娘亲!爹爹在看我!他醒啦!”
笑容绽放在脸上,两个小酒窝似曾相识,若隐若现。
程如安扑到床边,满脸惊喜:“可算是醒了!王爷?可还识得妾身?“
萧元珩嗓子有些干涩,张了几下嘴,吐出了两个字:“安儿“
程如安眼泪夺眶而出,安儿是丈夫私下里对自己的称呼,两年多了,她终于又听到了。
见丈夫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程如安赶忙将团团搂在身前,靠近了他。
“王爷,这是团团,妾身的女儿,你看,非常乖吧?你的病能好,多亏了她呢。“
团团望着他,想起了那天躲开自己的手,小嘴一瘪,满脸委屈,转头缩进了娘亲的怀里。
萧元珩的心口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女儿?这孩子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跟安儿真像。我病了这么久吗?
“团……团?“
听到爹爹喊自己,团团转过了身,目光与他对视。
爹爹的眼睛真亮啊!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团团迟疑着冲他伸出了小手,你要是再躲,就是坏爹爹,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啦!
下一刻,一只大手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
团团开心了:“娘亲!爹爹没躲!爹爹没躲!“
程如安擦了擦眼泪:“对啊,爹爹上次躲开团团,是因为病还没好,现下好了,自然不会躲开啦。“
见萧元珩的手上,还缠着上次郭太医给包上的软布。
团团双手把他的大手捧到嘴边,鼓起粉嫩嫩的腮帮子,极其认真地“呼呼”吹了两口气,那气息又轻又暖,带着甜甜的奶香:“团团吹吹,痛痛飞飞。“
萧元珩愣住了。
纵横沙场、见惯生死的一颗铁血心脏,仿佛被这小小的气流彻底融化了。
“团团真乖。”他尽量放轻了声音,实在不知道如何跟这样一个软乎乎的小娃娃接触,笨拙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团团的小脸上碰了一下。
这小脸蛋!比花瓣还柔嫩。
他的手掌宽厚,指节因常握兵器而带着粗粝的薄茧,与女儿娇嫩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团团高兴地在他的手上蹭了几下:“爹爹喜欢团团吗?”
萧元珩微微一笑:“喜欢!”
团团兴奋地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