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一。”
因此君子为学或做事要专心一意,要有坚持不懈的精神。
古时楚人弹瑟时,能使鸟舞鱼跃,伯牙弹琴时能使马在低头吃草时,把头抬起来。
(比喻学有专长自能感动万物。
)
所以声音无论多么微小,没有不被人听见的,行为无论多么隐蔽,也没有不显露出来的。
(比喻为学不论大小,都不会泯没无闻。
)
山中如果蕴藏着宝贵的玉石,连山上生长的草木,都显得特别滋润;水中如果生长了珍珠,连崖岸都显得不干枯。
(意为有学问的人,自然会流露出与众不同的气度来。
)
一个人始终从善不积养邪恶,哪会无人知晓呢?
学习何时开始?何时终止?说:为学(的方法、途径)应始于诵经,终于读礼(礼学);学习的目的和意义在于,起始是为士(做官),最终是做圣人(君子)。
真诚不懈地积累,努力持久地学习,就可以深入而有所得。
这样学习应一直坚持到老死才终止。
因此,学习从数量上讲有终结,但从总体意义上讲,是不可以有一刻离舍的(是没有终止的)。
只要是人,就要不断地学习,只有禽兽才舍弃(不)学习。
《尚书》是记载政事的;《诗经》收集的都是中和之声所汇萃集中的乐章;《礼》是法律的总原则,各种条例的准绳;学习要学到《礼》为止,因为它才是道德之极(最高境界)。
《礼》里面的揖让恭敬的种种仪文细节,《乐》里面的中和之声,《诗》、《书》里面的广博知识,《春秋》里面用的微言大义,它们把天地之间的道理都讲述完备了。
君子之学,不但入耳,并铭记在心,表现在四肢,体现在行动中。
哪怕是微小的一言一行,都可以供别人效法。
小人之学,入到耳里,从口里就出去了。
口与耳之间只有四寸,怎比得上优美的七尺之躯啦!
古时学者学习是为了自己,现今学者学习是为了别人。
君子学习,是为了美化自己的身心;小人则把学习作为取悦于人,追求名利地位的手段。
不问而告诉你是浮躁,问一而告诉你二是啰嗦;浮躁,不好,啰嗦,也不好,君子象声音回响一样,不多不少。
学习的捷径,莫过于向贤师益友学习。
《礼》、《乐》,仅有成法而无详细的解说;《诗》、《书》,所载多为前代的故事,而不切近当前的实际;《春秋》,语言简约含蓄,含义隐约,不能使人直截迅地理解其意。
应一面仿效君子的为人,一面学习他的学说;既养成高贵的品德,同时又获得全面的知识;全面通晓世间的事情。
所以,学习的捷径,莫过于向贤师益友学习。
学习上最快的途径,莫过于慕悦和接迎贤师,学习贤师的为人;其次是经常以礼法来约束自己。
如果上不能向贤师益友学习,下不能以礼法来约束自己,仅仅是杂七杂八地学一通,给《诗》《书》的文义做注脚罢了!
一辈子不过是个陋俗的儒者而已。
想要追溯先王的法制,探求仁义的根本,那么学礼正是他的正确途径。
如果提起衣领,弯曲五指而整顿,可以理顺许多衣服。
不实行(遵循)礼法,而照《诗》、《书》去做,就好像用手指去测量河流,用戈(兵器)去桩黍,用锥子代替筷子进餐,不可达到目的。
因此,遵循礼法,虽然没有明了透彻,也是个守法之士。
而不遵循礼法,虽然明察善辩,也就是个自由散漫的儒生。
所问不合礼仪者,不回答他;所告不合礼仪者,不问他;所说不合礼仪者,不听他;有争议者,不与他辩论。
待他的礼节态度符合规制之后,才接纳他,否则就规避他。
因此,在恭敬有礼之后,才可以与之谈论遵循的方法;言词和顺之后,才可以与之谈论礼仪的道理;态度好,而后才可与之谈论礼仪的最高境界。
不可以说而说是浮躁,可以说而不说是隐藏,不察颜观色(不管态度好坏)而说是盲目行事。
而君子不浮躁、不隐藏、不盲目,谨慎地为人行事。
《诗》说:“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天子都赞许。”
百箭有一箭不中,不能说是善射;慢走千里而未达到目的地,不能说是善走;不能触类旁通,心志不专一,不能说是善学。
学习之人,必须专心致志。
有出有进,是普通的人;善于学习的人少,而不善于学习的人多,桀、纣是假君子;必须学得全面透彻,然后才能成为有学问的人(真君子)。
君子知道,所学不全面,不精纯,是不完美的,因此应反复诵读,并认真思考所学的内容,才能融会贯通,同时按照贤师益友的榜样去身体力行,去除妨害全面、深入学习的种种因素,小心培养(良好的学习方法、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