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官无眼又让你逃过一劫。”
听着这位堂弟临死前的叫嚣,社稷主脸上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面无表情。
却也不得不承认立冬的九族他是真的灭不了。
反而有些庆幸没有立刻发动他身上的【血莲印】,否则还真有可能波及到血脉极近的自己家。
可在庆幸之余便是怒火中烧。
绍治新政之所以会失败,就是因为除了土地士绅,连本应是基本盘的勋贵、宗室都成了他们改革派的敌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算计。
就算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也难以杜绝他们在封地上贪赃枉法,巧取豪夺。
最典型的便是成都府土地有七成都属于蜀王府。
他们这些宗室又何尝不是地主豪强?自然也在九品官人法的选拔范围之内!
所有变革都是对利益的重新分配,被侵犯了利益,就算韩家的很多藩王们也再非皇帝藩屏,而成了皇帝的敌人。
“死吧!”
社稷主一掌拍下,将自家堂弟的鬼神法相拍成漫天光点消散不见。
只留下对方最后的诅咒在殿中回荡:
“你戳破了九品官人法的伪装,已是举世皆敌,我等后继者的报复必定从早到晚,你的余生必定永无宁日!”
社稷主法相归窍,看着消散的鬼神法相,脸上霸气四溢:
“朕余生都将举世皆敌,永无宁日?
那朕便独断万古,做一做那自古以来所有帝王中第一个不死不灭的人间道君!”
扭头看向丹房,那里藏着他实现永生野心的希望。
丹房早就被阵法严密保护起来,没有在乱战中受到任何损伤。
社稷主自信只要自己性命双修,驻世长生,大昭必定会在自己手中化作人间仙朝,没有任何叛徒会是自己的对手。
绍治新政也不是不能重启。
这时,大太监程恭也带人杀光了所有被【鱼腹丹书】控制的士卒。
他没有对这些早就被剧本安排好的“工具人”产生任何同情。
“虽说内部的叛徒也是计划的一环,但为什么别人没有被控制就你们被控制了?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该!”
藏在地宫里的景王韩载圳也打开暗门走了出来。
“父皇!您没事吧?咳咳.”
朝着社稷主深深一拜,抬头露出一张十分苍白的脸,还忍不住剧烈咳嗽了两声,唇角还微微带着一丝血迹。
显然他不像社稷主那样道行高深,解除压胜之后立刻就能生龙活虎。
而是承受了不可承受之重,有些损伤了身体的根基,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好。
绍治皇帝拍拍这个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勉励道:
“载圳,这次做的不错。
你皇兄多疾无子,汝当勉励之啊!
等父皇炼成仙药,必带契你一同升仙。”
说着看向东南方,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