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把武斩铁等人损得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而兵法这一块,如果不吃最多苦,挨最毒打,就必然弱一筹;而兵家这体系也具有特殊性,并不是投资就有成果,而是只有在对抗中胜利才能收回全部资本。弱了一点,对抗中弱势一方的投资就全部打水漂。
宣冲现在为什么不敢直接和赵诚直接野战?因为知道在调度上自己可能还是弱赵诚一点,随时可能一世英名毁于一刻,所以采用“熬老头”战术。
武炉现在在行伍中自学也是能掌兵,但相对于武锐这个级别的那可不是差一点了。
这是刚过一本线的大学生与状元的差距。
而且武锐还有一个优势,他名声不显著,各方大能都不清楚他水平,宣冲可以从容地安排他从行伍做起,逐步培养。
但是武炉则不行,他是自己(宣冲)的儿子,继承自己名声的武炉肯定会遭最难的初始战,露头就按死了。
正如赵奢的儿子赵括,诸葛亮儿子诸葛瞻,他俩顶着父辈的光环登场,绝对没有小怪给他们练级,在国战中其他势力上来就会给这两个二代弄死,而这两个二代能以死殉国,就已经是二代顶级了。
而在治理层面上?容错率就高一点,只要耐心地投入,且有大局观素养,都是能定得住的。
…三代之治…
宣冲带着武炉骑着骡子在乡间做调查,而在树海中一片农田正在开拓。
宣冲在此地规划出了四个堡垒,对此,宣冲让武炉背诵这些堡垒的情况。
武炉非常标准化地在沙土上划出了四个堡垒点,并说出堡垒点周围有多少土地可以开垦。且罗列出这四个堡垒点中常驻家族的姓名,以及和相关片商们的合约。
武炉:“这样的堡垒按照规定有三百人驻扎;在父亲您的敕令下,是由石,铁,燃,汇四家大姓共同供给兵卒。在此守土,维系大爻内在此处的影响力。
宣冲看着他:“说一说为什么不在这里实施郡县制。”
武炉做足了功课:“此地堡垒中除了发生造反等大罪是需要上级审判;各种偷盗和抢劫等案件,都是可以交给这些族中长者,流放,鞭挞,拘押都是以族里面长者来定。“
武炉道:”因为将军府现在只能通过商贸来控制这片土地,而商贸中人往往是流动,多游侠儿,侠以武犯禁。因为“商无法”,就只能让驻卒们代行裁决。”
至于这南疆四堡,未来会不会像武家和大爻朝廷一样渐行渐远?
只能说,没有什么约法是可以牢固到千年不破的。大爻失去了对武家的控制是自身失德。各种矛盾的行为无法解释对武家这样封疆大吏一系列礼制约束的法理。
如果武家有一天无法践行和这四个堡垒之间的约束,武家被厌弃亦是合理的。
此刻宣冲在四个堡垒中立下了石碑,碑文上阐述了“男勤耕耘,女勤纺织,自食自力日作夜息”的价值观。至于碑文的合法性的背书?——碑文末尾:“皇天后土,人道苍茫,人神共鉴!。
宣冲并没有将“世世代代服从武家”写在这法理上。
宣冲心里默念:“世世代代效忠一个家族,这玩意根本不靠谱;哪怕初期边疆再忠诚,也经不住某些杠精来教唆,挑拨,质疑这忠诚的必要性。”
不知怎么的,宣冲想到这,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显道人,那货面相很不老实。
宣冲嘀咕:“我瞎联想什么呢,他是我叔父的好友,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宣冲摸了摸武炉的脑袋:“在这里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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