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真正负责管理这片土地的尼罗河大鳄鱼则是窝在湿润的河边泥泞之中,晒着暖暖的太阳,发出一身满足的叹息。
……
“阿嚏!”
洛阳,
正在招待宋使的甘英忽然打了个喷嚏,心中生出几分被人背后嘀咕的躁动感。
宋使见他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便关切的问道:
“是路途劳累,以至于患病吗?”
甘英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摇着头道:
“我往来东西多次,身体很是康健,寿元也必然悠远,不会突然生病。”
“可能是有人背后骂我吧。”
宋使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回应甘英揶揄的话语。
二人品了品美酒,
然后甘英询问宋使:“我大汉较宋国如何?”
宋使当即答道,“繁华无限,令人目眩神迷啊!”
“那汉宋之间,强弱高低,你心中应该分明了吧?”
听到这样的话,甘英抚须大笑起来。
由于受到过赵裕的资助,因此甘英即便没了汉使的身份,在宋国那边,也称得上贵宾。
赵裕在击败北边突然探头的匈奴人后,曾经请他宴饮,询问他汉宋之间的差距。
甘英出使诸夏大国,虽不能像西域那边的同行一样,嚣张肆意的羞辱国主犹如夜郎般的狭小眼界,却也有着天使的自傲。
他引用《论语》中孔子的言论,回复志得意满的赵裕说:
“天子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哪里需要额外去分辨它们的光亮大小呢?”
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赵裕没有生气,只是笑着回道:
“日月有升降的道理,星辰也会偏移自己的方向。”
“时间久了,沧海都要变成桑田,何况国家呢?”
甘英将这番话记在心里,又知道宋使的来意,便希望通过亲眼见证,来宣告其他地方,大汉的天命永不堕落。
新夏这个最早开辟出来的诸夏分支早已服气了,
后面的几个也都臣服在中央之国的权威之下,
怎么西海改换了个朝代,还是一副嘴硬的样子?
果不其然,
宋使延续了西海的风格。
他摇了摇头说,“烈火烹油,岂能长久?”
大汉奢靡的风气,虽在邓太后的强压下,得到了些许的抑制。
但总体上,贵人们仍旧歌舞不断。
顶多从先前的光明正大,变成了关起家门自己欣赏。
毕竟这是“万人之心”,岂能被邓绥一人之志给夺去?
洛阳这里,就在邓太后的眼皮子底下,收敛的还比较好。
可距离洛阳越远的地方,便做的愈发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