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
“这个孩子倒是比他父亲要好很多。”
“的确像先帝的血脉。”
得到王男他们汇报的邓绥微笑着说道。
转而她又担忧起来,对面前的太子乳母说,“我走之后,你们要多多辛苦。”
刘保年幼,没有自己的属官,臣子对他也没什么认可的。
毕竟皇帝正值盛年,没有谁会这么早去向太子表达自己的忠心。
章帝、和帝的早逝,总不能还会延续下去吧?
何况群臣皆为天子所驱使,
“孝道”也压在每个做儿女的头上,
谁能阻止皇帝对年幼的太子做什么呢?
李氏一个宫女,连一个强大的母族都没办法带给刘保。
王男当即抹着眼泪说,“太后何出此言,必将长寿无忧的!”
邓绥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王男随后退去,回太子宫的路上遇见了皇帝的乳母王圣和她的女儿。
在皇帝掌握权柄之后,
王圣及其家族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为朝中显贵。
得到不知道多少特权的母女二人于皇宫行走时,只比皇后要少了些气派。
而王男作为储君的乳母,自然也有些羡慕对方。
但她很快甩了甩脑袋,把不该有的念想扔了出去。
她看着王圣母女喧闹而去的队伍,忍不住嘀咕道:
“哪个母亲对自己更好都分不出,难怪太子跟这个爹不亲近!”
可别把大汉先帝还有邓太后留下的大好江山给败坏了!
她说完,捂着嘴警惕的看了下周边,便抬起脚返回了太子宫中。
秋日渐去,冬雪飘下,
邓绥的年关没有闯过,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再猛烈的火堆也驱散不了她身体的寒冷,
再紧实的被子也填补不了她内里的空虚。
于是趁着还有精力,
邓绥先后召集了一些臣子亲信,对他们进行最后的托付。
对其他人,
邓绥基本上就是嘱咐他们,要用心的辅佐皇帝。
但对张衡,邓绥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王景去年冬天而终,这是让我羡慕的事。”
“可他是当今格物学的领袖,你们作为后辈还没有及时成长起来,民心对这门学科的认同还没有树立起来,我很担心这棵幼苗以后的情况。”
张衡对她流泪说道,“天下熙熙攘攘,多是逐利之人。”
“格物之学能够让耕耘的铁犁变得更加坚韧,开拓疆土的刀剑变得更加锋利,总是能延续下去的。”
“臣更不会辜负太后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