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举见她气定神闲,也稳了几分。
然而染指皇帝后宫这件事,到底有些罪过。
今汉的皇帝在与人嬉闹之道上,可没前汉放的开。
前汉还有皇帝跟臣子开趴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汉开国皇帝不同,后者在太学里读过书的缘故。
于是,
当瞄见天子身影时,哪怕有窦氏安抚,郭举还是忍不住举止失措,昏头昏脑的拔出了腰间佩剑,使毫无准备的皇帝受到了惊吓。
天寒地冻,
天子因此病倒,郭举也被拿掉官职,回家闭门思过去了。
之后,
病气缠绵不去,皇帝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
有臣子劝说:
“可以病根去除后再主持朝会。”
“平日若有国家大事,不妨召近臣入宫商议。”
但皇帝自觉还没到不视朝的地步。
他说:
“前汉之君虽不长寿,却也多过不惑之龄者。”
“世庙高寿,显庙稳重,我还有许多年的寿命呢!”
就这样,
即便耳边偶有热感,皇帝还是批阅着奏疏,处理着国家政务。
至于后宫?
他的精力只配国家拥有,
后宫有窦氏镇压一切不祥就好。
是故,
章和二年三月,
帝大不豫。
灌了几肚子药的皇帝再起不能,只能预备起后事。
他先是嘱咐臣子,“效仿先帝,薄葬于我,不必劳民伤财。”
然后又对太子刘肇说,“继承祖宗的社稷,延续刘氏的宗庙,孝顺你的母亲,友善你的兄弟!”
最后对窦氏说,“辅政要稳妥,不要把你在后宫时的脾气,挪到前朝那里!”
大家都答应的很好。
于是皇帝带着些微的欣慰,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他原以为自己能够见到微笑迎接自己的父祖,结果却只看到了两张不是很高兴的面孔。
父亲刘庄仍旧是生前那副严肃端庄的表情,眼睛盯了刘炟一阵,随后转头看向远方。
祖父刘秀带着晚年的慈祥姿态,似愁似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炟因此惶恐起来。
“鬼神有灵,能够知晓许多人不能知道的事。”
“难道我在施政上,有什么过错没有注意到吗?”
“你的施政没有问题。”刘庄说。
“但前朝后宫本为一体,怎么可以双重标准呢?”
刘炟有些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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