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手边的岩浆中炙熟后,塞到了嘴里。
何博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后续的反馈。
让上帝这个本体失望的是,瑞水的河伯没有因为菌子而见到虚妄的小人。
他自己还因为没盯住面前酒菜,让其他家伙抓住机会扫了个精光,最后只能拿罗马面包,去蘸剩下的那点汤水吃。
于是上帝只能遗憾的宣布这次聚餐结束。
他把隐没于尘世之外的白鹿放归了山林,
把翱翔于两海之地的黑鸟放飞到天空,
把徘徊于高原上的金鹰送入山岭之巅峰……
最后,
回到自身源流的中原。
“嗯?”
“南北的君主在今年今月,都死下来了?”
何博在冥土中,翻阅着近来“入户阴间”的死鬼数量,然后发出了小小的呼声。
老鬼意提醒他,“中间还死了个太后呢!”
永平七年,
伴随着雄心壮志的皇帝,盘算清楚了自己的资产,走在收拾旧山河的路上时,
北方燕国的第二任燕公,
中原天子的母亲,
还有南边越国的开国之主,
在春初的寒风中,相继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在他们离去之时,
有放心不下国家,心头忧虑重重的;
也有自认做到了应有的职责,满心平静的。
总而言之,
旧时代的人物又少了许多。
二十年人间,
不论上下贵贱,都迎来了一场更迭。
似曾相识的画面再度于大地之上、日光之下浮现,
但新的事物也随之萌发,彰显着岁月的前行。
“史书又要多写很多事情了!”
何博回想了下这些居于一国之上的贵人们离去之前,天下是如何的模样,便哈哈笑了起来。
得到上帝召见,
跟太平道有着密切关联的燕公,在这笑声中,流露出紧张愧疚的神色。
他想对作为自己前辈、师长的孙恩说些什么,但苍老的脸色变了又变,终究只有一声叹息。
他没有把燕国引导向更好的方向,在生命的晚年,甚至陷入了比孙恩还要悲伤的境况中——
晚年的孙恩是很孤独的。
播撒下种子的土壤并不肥沃,他所期待的嫩芽在风雨中摇摆。
但在明面上,
燕国的土地得到了迅速的开垦,沼泽在他们的耕耘下变为农田,莫名其妙出现在身边的蛮夷,也被他们不断驱逐到天地的尽头。
看上去,一切都是那样的欣欣向荣。
他们称颂着孙恩这位燕公的领导,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