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感动到不敢动,连生病都要写明白前因后果,生怕洛阳方面认为自己是在装病,私下与人有了勾结。
在母亲去世之后,刘疆更是谨小慎微,与同胞兄弟的联系也被他斩断了。
但他到底不是个本性冷漠的人。
他希望有母亲可以倾诉烦恼,
希望有兄弟可以相互扶持,
希望有亲戚可以探望亲近……
“可惜我不能这样做。”
“当父亲站在我身边时,我连腰都不敢挺直,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当皇帝的车架结束巡视,离开东方返回洛阳之时,
被沉重“父爱”压得又消瘦了一些的刘疆躲在自己的房间中,对着母亲的画像哭诉。
即便他拥有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废太子待遇,
可情感上的事,
谁又能说的清呢?
高门深院的富贵和乡土野外的自由相比较,
又是哪方更受欢迎呢?
“反正我是全都要的!”
“谁让我是上帝呢!”
烤好了一排肉串,并用孜然等香料霸道的香气,诱惑来好几只海鸟的何博对着王凤震声说道。
王凤看了眼他头顶趴着的海鸟,又看了眼他因为吃串串而在脸上蹭上的油污,心里那因皇室爱恨情仇而生出的感慨也随之散去。
他只是说,“真不知道我入了道门,做你这位上帝的信众,究竟是好是坏。”
鬼神的威能,
他早已通过各种细节窥见,
也时常因为上帝对世间生灵的仁爱,生出满心的感动。
但转过头,
看着何博这个具体的“人”,还有他所做的事、所说的话,
心里的敬重和倾佩,也迅速的随风远去。
只能说,
“神”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最好还是不要拥有一个具体的形象,展现出非凡的活力。
做个泥雕木塑,
安安静静的等着人来给祂磕头就好。
不然的话,
那人心幻想出来的神圣滤镜,破碎后带来的心理损伤,实在是有些严重。
“什么叫‘做我的信众’?”
“我可没有强迫别人按照我的心意做过事情!”
他连传道经书都是外包给别人写的呢!
而且各国的道士有选择性的记录他的言行,将之放到经书里写成寓言故事,何博也从来没有向其索要过版权费!
祂是何等仁慈宽容之主!
何博挥舞起手里的肉串,企图驳斥王凤的言论。
结果他一抬起手,趴在他头上等候许久的海鸟立马抓住机会,长长的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