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刘康见到他愣神的样子,便讥笑的说道:
“这样的宫殿,大哥等了十八年都没有住过,那个人被册立还不到一月,便拥有了它。”
“前太子做了东海王,前东海王做了新太子……”
“呵,陛下这样对调你们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
刘疆被他说的吓了一跳,当即回道,“这样的言论,你不要再讲了!”
“难道你想要母亲和我,一起再受那要命的苦恼吗?”
刘康于是闭上了嘴,但神情还很是不服。
刘疆又叮嘱了他几句,然后去见了刘庄。
他当着前来祝贺的百官之面,向储君行了臣子的礼节,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随即便懂事的退去。
第二天,
刘疆登上车架,顺应皇帝的旨意,离开洛阳前往自己的封地。
郭圣通得到准许,悄悄的出宫送行。
刘疆跪在地上同母亲告别。
郭圣通抚摸着长子的头发说,“你不必为我担忧。”
“我跟阴氏没什么矛盾,关系是很亲密的。”
她们都有着类似自己枕边人那样的理智,才不会为了无所谓的东西,而做出昏头昏脑的事情。
皇帝的后宫里仍旧一派和睦,国母仍旧仁慈宽厚。
只是担任国母的人变了而已。
等望着儿子的车队远去,郭圣通才返回宫中,便遇见了阴皇后。
对方问道,“心情还好吗?”
郭圣通轻轻笑道,“保住了性命,还拥有天下第二等的富贵,我怎么会感到忧郁呢?”
“那就好。”
阴皇后便对她伸出了手,发出邀请,“跟我一起去试试新的胭脂吗?”
“那是西域送过来的礼物,我还没有启封过。”
郭圣通自然应下。
两个女人亲密的挽起了手,朝着宫院的深处走去。
……
“真好!”
一直旁观着这场储位斗争,并期待看到一些大场面的吕娇缩在不被阳光照耀的角落里,为这动人的画面抹了下眼角。
“她们没有因为权力斗争而迷失本心,并得到了与之相等的回报。”
同样缩在旁边,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臭虫一样的何博也说,“是挺好的。”
“起码不会像景帝那样,考虑死后遭遇妇仇者的问题。”
刘秀如今在立储之事上的所作所为,同景帝可是十分相似的。
只是刘秀的眼光比景帝要好一些,宫里的两个女人,没一个有着粟姬那样的开朗个性,也没一个跟他结下过“粪杀”的必恨之缘。
“我觉得她们死下来后,应该可以和吕后、宣后她们玩的来。”
虽然秦汉的君主之间,多有纠葛。
但秦汉的太后们,却颇为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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