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还没等人从地上爬起来,又突来了暴雨。
照明的火把全被浇灭了,昆阳城外,那条从秦岭伏牛山上流下来的沙河也随之暴涨,淹没了本就驻扎松散的营地。
陨石就这样混杂在暴雨之间,砸穿云层,透过狂风,落入新军这边。
风雨水火一并出现,成为深夜中转瞬即逝的光亮。
有人因此大呼,“上天降灾!”
骑马的将军大呼,奔走的士卒亦大呼,随行的民夫恐惧啼哭。
俄而万千人大呼,万千民哭,千百骏马嘶吼。
中间力拉营帐驻地崩倒之声,踩踏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
又夹百千求救声,拉扯粮车的许许声,抢夺声,遮挡声。
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刘秀见到新军这样的混乱,当即显露出狂喜姿态。
他着甲持刃,率军杀入,取得了这场漫长拉锯战的胜利。
可惜的是,
敌军主将王邑并没有被杀或被俘。
这个家伙眼见军阵大乱,败局已定,立马爆发出了作为人的所有智慧和力量——
他带着一批亲军向着后方发起了冲锋,在对自己这边玩了一把骑马与砍杀后,成功闯出来了一条生路。
最后,
他踏着堵塞了沙河滔滔之水,在暴雨中泛滥而成的宽阔水面上,“搭建”出一座浮桥的新军尸体,仓皇东顾而去。
不久后,
刘縯夺取宛城的消息传来,昆阳城中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有能凝聚人心的名望、有敢率军冲杀的勇气、有御弱胜强的智慧……”
“刘秀更有做天子的可能啊!”
在反复回味了宛城和昆阳两处大战的滋味后,阴间的智者们又谈论起“刘氏兄弟之中,谁更有资格角逐宝座”的事。
刘玄不过是一嫉贤妒能的傀儡,
王莽如今更是冢中枯骨,不足为虑。
而太平道那边,从死鬼的角度推测起来,也不过令鬼唏嘘。
如此,
那就只能看向刘縯刘秀这边了。
而刘縯其人,性格豪迈,行事不拘小节,于军事上很有才能,却也因之满怀傲气,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使得他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风险。
刘秀的才能不弱于其兄,性格则与之相反,极为沉稳,颇有城府。
反正当已经跑到新夏那边玩耍的汉太祖听到他宣称的“娶妻当娶阴丽华”时,嘴里的酒水直接喷了出来。
毕竟刘秀说出这话的时候,阴丽华不过八岁。
“跟他一比,乃公当年跑到吕府上喊‘贺钱万’,倒也多了两分体面。”
刘邦感慨着说道,并深刻的认为——
觉得隔了这么多代,子孙还能继承自己发家致富第一步的脸皮,自己真是太厉害了!
“而且这小子的运气真是离谱!”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