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心眼却是小小的。
掂起那两百斤的肉晃荡一下,还会咕咚咕咚的漾起一滩黑水。
所以他拒绝把自己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我要让吕氏付出代价!”
他又拍着桌子,放起了狠话。
没多久,
他邀请吕育一同宴饮,说是要缓和双方的关系,解开原有的矛盾。
结果在宴会之前,县令忽然伸手一指,意图杀害吕育。
吕育跟他们搏斗,受伤并不严重。
因为他遵循了长辈的教导,跟人开会一直有着穿戴贴身小皮甲的习惯。
县令见状,便更生气了。
他呼唤来了更多了的人,将满院子乱跑的吕育抓住,最后用刀割开了他的脖子。
鲜血落了一地,
县令还高兴的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吕氏终究斗不过我田氏!”
“但他母亲那边该怎么回复呢?”围观了这一切的幕僚忧虑的说。
县令很是无所谓,“一个老女人,能惹什么麻烦?”
“叫她来给自己儿子收尸吧!”
吕娇因此过来,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她很冷静的把儿子抬上了车,帮他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擦干净了脸庞。
有熟悉的人跟过来,想要安慰她,但吕娇没有额外的悲伤。
她只是叹着气说,“我儿子的身体从小不好,所以我一直不放心让他独自出门玩耍。”
“每次他闹着要出去,我就会安排几个仆人,牵上两只黄犬,跟随在他身边。”
“他为了这个,跟我闹过好几次脾气。”
“等做了游缴,他就告诉我说,他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托避在母亲的羽翼下,应该做个安抚乡里,履行职责的大丈夫。”
“所以他不再让我派人跟着,每次出去会直接叫上自己的朋友们……这倒也没出过事情。”
“但这次,”
“但这次!”
“他独自去赴宴,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
“这就是不听母亲话的下场!”
“他都记得听别人的话,开会穿上护身的皮甲,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吩咐呢?”
吕娇说到这里,终于落下泪水来。
对方嘴巴张了又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位中年丧子的女君得到宽慰。
于是,
这些曾经蒙受过吕娇恩泽,又很钦佩吕育为民发声之气节的人,只能默默的聚集在吕家,为吕育送别。
当吕娇按照葬仪,将儿子生前穿戴的衣物放入火中一一焚烧后,
她看着面前的火焰说:“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让那头窃居上位的蠢猪来祭奠他的亡魂。”
她曾经是有些软弱的。
她在海曲为人带去仁义,先是为了给孩子祈福,后是为了给家族带来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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