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后者看到来势汹汹的太平道,还有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时,神情便显得十分柔软。
随后,
双方进行了坦率的交流,充分交换了意见,并取得了暂时的友好成果。
毕竟,
当地官府和豪强,也不想再激起一次新的民变。
已经传播开来的太平道一旦闹腾起来,可不像那些起事之时,只能聚集起几十上百人的庶民一般,容易镇压下去。
但他们自然也不甘心分出那些相对于自家庄园来说,极为微渺的土地,返还给那些低贱的平民。
事后,
豪强们便对着喜欢为百姓出头,念叨什么“分田地、均贫富”的太平道表达了自己极大的愤慨,并暗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绝对会对这群穿着黄袍,拿着九节杖的道士,施以严重关切。
大贤良师孙冲则是淡定的回以“拭目以待”四个字。
“如果人手变少了的话,当地的士族官吏,怕是会有一些动作。”周坚捏着自己肥厚的下巴,如此说道。
经历了那样的对冲,
川蜀的权贵,已经默认太平道是个会造反的邪恶势力了。
但肉食者向来可鄙,具有天生的软弱性,
为了能稳定的汲取财富,
为了自己的政绩没有污点,
更为了防止自己打不过太平道,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这才没有直接动手。
对此,
孙冲只是微笑着说,“我在新夏的时候,我的老师便告诉我说:
太平道只能带领民众一段路程,踏上一条依靠黎庶力量,也能谋求富足安定,不畏惧权贵的道路。
但民众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多远,做到何等地步,终究是他们自己的事。”
太平道也不能给人时时依靠嘛!
“而且新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了,川蜀的众多信众,也会逼得肉食者投鼠忌器。”
“即便有了不测,我也相信他们的力量!”
“所以,我应该去更加艰难的地方,为那里挣扎茫然的人,谋取更多的福泽!”
自成帝以来,
天下愈发沉沦。
关东之地也因为接连而来的天灾人祸,变得人心癫狂。
他们惊惧于天地、朝廷、豪强,
不再信任人间的许多东西,逐渐受到巫蛊的诱惑,企图用疯狂的信仰来减轻自己活着的痛苦。
而在大河两岸,原本极为流行的“河伯庙”,也被喜新厌旧的信徒们,迅速废弃——
即便有王延世这个糊裱匠的存在,减缓了洪水的弥漫。
但大河决堤的次数,并不会被人忽视。
随着王延世的去世,
朝堂诸公沉迷于争权夺利,更加漠视民间的挣扎,
百姓对大河的恐惧,也更加浓厚了。
他们忍不住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