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叙利亚”。
当然,
在老秦人来到这里,并带来征服和统一后,这片土地便成为了诸夏的陇南。
而在秦人的治理之下,
这片冬暖夏干,利于农耕的土地,也曾因为那发达的海贸,和连通犁轩的地利,有过一段辉煌安宁的时期。
但这一切,都随着战乱而去了。
先是那首逆的皇子率军劫掠了这里,
随后又经历了地震,
再之后,又有乘船而来的罗马人侵犯,
当地的藩镇更是时不时就要下来收取赋税,哪怕明知道百姓已经被吸干了血,榨干了水。
十年不到,
曾经的繁荣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无数惶恐、干瘦,一脸畏惧的人弯着腰在道路上行走,生怕只要自己一挺起来,连仅剩的一条命都要被夺去。
“这哪里像是人间呢?”
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里,为苦难的民众赈济和义诊的道人们回想起自己所见到的,那些麻木的脸庞,心中便是一紧。
“怕是比夏末之时还要可怖。”
新夏当时虽乱,
可百姓还能跑到山里去寻找食物,寻求躲避。
但在西海,在这更加遥远的,缺少雨水的域外,
荒芜的山岭大多只能长出低矮的草木,连自己都遮不住,岂能遮住可怜的百姓?
而如果不是太平道遵循墨家的智慧,建立起了足够的组织和武力,
当他们携带着草药和粮食来到此处的第一时间,就要被饥民们抢夺,陷入混乱之中,也不用提什么赈济传道了。
“能救一点是一点吧。”
“不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那为首的道长如此说道。
他低头翻了翻那装粮食的口袋,发现里面的豆子也快没了,眉头便皱了起来。
而当道长将那一把豆子倒在手心里,一粒粒数过去的时候,有人急切的走过来。
来者有些高深的眉目,不似诸夏君子的面相,说的话中也带有浓厚的口音。
他说,“我的妻子正在生产,但过去了很久,孩子也没能出生,希望请你们过去看一看。”
有道人说,“不要听这个家伙的话!”
“我很早之前,就看到他在这边徘徊,神情十分古怪!”
“如果真的担心妻儿,怎么会拖延到现在呢?”
“而且他是个胡人,我们的精力救助诸夏同族尚且不够,又哪能浪费在这些蛮夷身上?”
虽然陇南郡这边,
由于山高谷深,
地域广大而复杂,
并没有被秦人全然浸染。
当年那些被秦人追逐征服的诸多蛮夷,也凭借地形,躲藏起来繁衍至今,
这使得其地民俗,虽以秦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