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遗憾的对着何博说道。
“斗嘴皮子,是吃饱了之后才能做的事情。”
“先贤早就说过:衣食足而知荣辱,仓禀足而知礼节。”
“新国的根基还没有稳固,哪有功夫参与这种事情?”
何博安慰面前这个说话做事,都很有精神的小伙子。
他是苏广的儿子,也是下一任的新乡侯。
今年的殷洲船队跨越大海来到彼岸的祖宗之地,便是由他来主持的。
而苏广本人,则是拖着一副老朽的身体,待在新乡的土地上静静等死,准备着自己的后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宣帝、元帝相继去世的如今,
过去的旧人,也正在不断老去。
即便苏广再怎么担忧新乡的未来,也不得不放开双手,期待后人的智慧。
好在,
苏广先前的苦心并没有白费,
他在海上的多次奔波,的确培养出了一批可以做事,怀有坚定意志的后辈。
他们会在老人陆续离开人世后,继续撑着新乡,向着那未知的远方走去。
“只是悲伤于人口太少罢了。”
苏昌听到他的话语,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新乡的土地太广阔,但人丁着实荒芜……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使其文化昌盛,仓库丰盈。”
殷洲之地,
不同于先前诸夏所开辟出来的其他地域,
后者虽有野蛮、无知、寡廉鲜耻等等不好的,足以被诸夏君子开除人籍的负面评价,
但也不得不承认,
那些野生之人的一部分,是可以得到教化,转而被引入诸夏,融为其中新血,为诸夏所扎根的土地,铺设更多土地,增添更多肥料的。
更别说在诸夏的婚姻制度、还有那重视文化传承的民族认同之下,
域外的女野人、归化而来的蛮夷,更是能为诸夏的繁衍,做出巨大的贡献。
这是秦夏之国,可以在域外,迅速站稳脚跟的原因之一。
不像泰西的罗马,
明明已经是个地跨大海,幅员辽阔的国家了,
却还扣扣搜搜的不肯给人发放公民的身份,并规定一个男性,在法律上,只能拥有一个妻子……
这怎么可能扩张的起来嘛!
明明西秦和罗马,
都是在差不多的时段上兴盛起来的,两国之间的交流也十分频繁。
可现在,
秦国的诸夏种子,已有近千万之众。
罗马那边,仍是没能发展出一个巨大的,牢不可破的基本盘。
而殷洲那边,
比起人口稀缺的草原,还要地广人稀。
苏广起初有意学习秦夏的先进经验,去抓一些异族过来教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