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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即便白起王翦这些已经厌倦了“活着的时候替秦君打仗,死了还要去域外替秦君打仗”的老将领,拒绝了跟随曾经的君主去秦国,却也对那边有所了解。
“你说的对。”
何博哈哈笑道,“所以说,中央之国就是好啊!”
“简直是天赐之地!”
“倒也不能这么讲!”
一旁的蒙恬张口说道,“我三皇之祖,五帝之宗,当年只行动于黄淮之间。”
“凭借祖宗艰苦,子孙承继,方才有如今的广阔。”
如果说“四战之地”,
那么炎黄起家时的黄河沿岸,难道不够平坦,不够折磨人吗?
河流中下游的平原,
难道是天生就属于炎黄的吗?
难道大河当年的疯狂行迹,是先人觉得母亲河太过温柔而生出的梦呓吗?
只是诸夏的老祖宗们实在给力,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将这最难啃下的大河平原给纳入了怀抱,并对之进行了不知道多少的整治。
无数个分散的部落得到统合,形成了一个国家。
动不动就要溢出水道的河流被管束起来,成为灌溉土地的涓涓细流。
在土地的基础上,辅以祖先的功绩,诸夏才能有如今的兴盛。
“至于现在……”
“刘邦的后人正在为我诸夏开拓新的疆土。”
蒙恬看着远处的山下,
那一马当先斩将夺旗,将惊恐四散的匈奴人一个个抓起来的年轻身影,神情间有些许感慨。
他想起来了自己的生前。
在长城之上,在函谷关前……
只是时间转眼便流去,
百年将过,
一代代的新人,总要碾压过旧人,取得比后者更要值得称赞的成就。
……
“诸位!”
“何不同我一起检阅战果呢?”
战斗的烽烟稍稍消散,
一战而拔匈奴数王,斩首无数的冠军侯穿着还没有擦去敌人鲜血的盔甲,对秦夏使者发出了新的邀请。
亲身经历了刚刚大战的后者沉默的应下。
于是霍去病带着他们,开始清点匈奴人的数量。
那曾经威武过的、高贵过的匈奴贵人,如今就摆在三人面前,成为了要被涂抹上石灰,送去后方核对功劳真伪的战利品。
那引弓之民的头颅,更是堆积成一座座小山,将其下土地浸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小山旁边,
有汉军将士或坐或立,手舞足蹈的说着自己在战斗中的英勇和收获。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畏惧的神色,甚至还对敌人的逝去,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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