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汉朝和新夏之前的矛盾,不也源于此事吗?”
几年前,
新夏的使者去访问汉朝,被要求使用臣子的礼节参见,携带的礼物也视为贡品。
这让新夏使臣很不满意。
因为新夏认为,自己的社稷比汉朝要久远一些,而且在战国时,就跟秦国“亲同兄弟”。
后面拜见始皇帝的时候,用的也只是“兄弟之礼”,而非“君臣之礼”。
虽然实际上操作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诸夏君子素来重视“名实”,在争名这件事上,是不甘心屈于人下的。
所以这次来访,
又凭什么降低国格,臣事汉朝呢?
百年之前,
新夏建国不过三代人,对祖地的一切还是心怀向往的,姿态不免放低一些。
但发展到如今,
新夏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认为自己跟中原比起来,也是一方大国了。
汉朝那边却觉得:
我是中央之国的主宰,是上天的儿子,是万民的皇帝!
九州万方,都在我的脚下匍匐,所以我是无可置疑的诸夏正统!
新夏既为域外之国,
来到中央之国,怎么能不算朝贡呢?
作为诸夏的分支,
又怎么不能视为受封地方的诸侯呢?
你说咱们是兄弟,
可中央天朝,只能是“孤家寡人”!
双方因此爆发了争吵:
新夏说除非汉军跑到域外跟自己碰一碰,用武力分出高下后,自己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然的话,就要继续“约为兄弟”。
汉朝觉得新夏这是在胡搅蛮缠,明明是对方当初提出的“大九州”理论,声称中央天子统御九州,现在自己却不认账了。
好在,
汉朝皇帝刘盈是个温和的性子。
他阻止了这场无所谓的争辩:
“诸夏在域外的分支是很珍贵的,从新夏那边远来长安,也是很困难的。”
“不能因为对名分的争执而损伤了两国实际的友谊。”
但这件事,
新夏还是暗搓搓的记了下来,并认为域外和中原,终究会发展到“春秋战国”那样的地步。
强大起来的分支,
总是免不了要去挑战下主干地位的。
对此,
新夏的学者又不免生出了些许感慨,觉得许多事情,又绕回了几百年前的老路。
而当嬴辟疆指出这一点的时候,新夏使者也没有话说了。
双方转移了话题,诉说起了两国中发生的大事,以及未来大致的治国政策,互相参考,以图更好的应对域外纷乱复杂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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