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煓被迫抬头看他的神情,好确定这小子不是突然发了疯。
你一个从小不爱读书的流氓,
还敢喊着要当官吏了?
要不是刘煓身体一直很康健,这么大的年纪甚至还能下田耕种,他都得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结果他这边一放松,
双手就失了力气,
刘季手疾眼快,就从父亲怀里,把钱袋子给掏走了。
刘煓急得就要大吼一声,扑向刘季。
“唉呀!”
刘老三赶紧一手把老父亲摁住,一手将钱袋好生的收入自己怀中。
他大声喊话:
“我这次是真想做个正经的事!”
刘煓向他投去质疑的目光。
于是刘季对父亲解释起来。
他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自己的下巴肉,说道:“那个啥……”
“沽酒的曹氏,你知道吧?”
刘煓点了点头。
曹氏,
今年正好三十岁,还颇有姿色,是丰邑著名的女寡妇,平时以买酒为业。
“你跟她什么关系?”
刘煓眯起眼睛,里面闪过一道探究的光。
刘季脸上,难得扭捏了起来。
但最后,他还是叉着腰哈哈大笑了。
“嗨!”
“她怀孕了!”
“是我的种!”
撂下这么一句,刘季又走到桌案旁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喝,润润刚刚大笑扯到的嗓子。
只有刘煓没办法冷静。
他赶紧跟过去追问,“怀了?”
“确定吗?”
“什么时候把人娶回来!”
刘季说,“曹氏这半年就跟我睡过,绝对是咱老刘家的种!”
“至于娶人家?”
他提着胸前沉甸甸的玩意儿一抖,
钱币顿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不是来想办法了吗?”
“那你怎么当上官吏呢?”
秦朝的治理,倡导“以法为教,以吏为师”。
即便是县乡小吏,也要了解秦律,并且有能力根据律法,做出相应的处理。
而知子莫若父,
刘煓晓得:
刘季虽然很聪明,但他向来是不读书的。
“这个没事!”
“我最近学了点,还有朋友帮呢!”
刘季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