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之前在邯郸时的样子,已经全然不同了。
而受到正式册封后,也许是刻意遗忘了自己在邯郸的事,嬴子楚从未派人去赵国,找回自己扔在那里的妻子。
西门豹因此觉得,那个被抛弃在赵国的小公子,已经和秦国的王位远离了。
他的母亲只是赵国富商的女儿,
子楚新的儿子成娇,却是楚国贵族之女所生。
母家地位悬殊,
即便回到秦国,又凭什么跟嬴成娇竞争呢?
但何博却是知道,那个承载“嬴政”之名的孩子,以后会做出何等的伟业。
所以,
他每次去逗小孩子,都有种“对不住西门豹,违背了原则”的小心翼翼感,
具体形容下来,就像是“背着家里养的宠物,在外面偷偷欣赏其他毛球的美貌”那样。
虽然西门豹不知道内情,
但何博却是心虚的。
西门夫人轻笑一声,“那个老东西知道什么?”
“新的天命已经出现,就他还一直沉浸在春秋的时候。”
说罢,
这位老夫人也不免回神唏嘘,“一百多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人间的麦子熟了百次,人也换了太多。”
太多太多的当年人事,
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天命偏移,大概在这几十年间,就要终结这个乱世了。
因此,
范睢当初为了安慰秦王而提出的“新旧天命”之说,也被旁窥的死鬼们接纳。
最近阴间学者之间,谈论最多的,便是“新天地”的模样。
天下一统后,
制度会是什么?
对于那新生的国家,各地人又会是如何的看法?
而在这样的大变动之下,
人都要换个面貌和思想,做出不同的行动,
鬼神又凭什么不行?
何博说,“西门豹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熔炼的烈火快要平息了,捶打金铁的力量也慢慢褪去,宝剑即将被铸造好。”
“不然的话,我宁可跑到高原上自闭,也不敢插手人间的事呢!”
玉不琢,不成器。
这个道理,
何博还是很明白的。
他知道后世的诸夏君子们,会做出何等光辉的事业,以至于塑造出一个新的民族,奠定新的个性和传统,为诸夏文明的内核,注入新的精华。
一个人的成长,
会在他的少年时奠定底色。
少年期的好坏,会让人选择用何种方式,去面对日后的苦难和磨砺。
而一个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