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忠君之忧,沉吟一阵便提议道,“如今犍陀罗被灭,我新夏一统信度河上下,已成定局!”
“如此一来,要再扩张,就要东进,去攻取那恒河之地!”
对于信度大地的地势,
这几十年间,通过往来行商和使者,新夏方面也有了基本了解。
诸夏是一南一北,大江大河。
信度却是一东一西,大河大江。
信度河在西边,下游多为荒漠,难以开垦,少有人烟。
故而新夏一灭犍陀罗,就可以宣称自己统一了信度河流域。
“攻打恒河那边的蛮夷,可太过遥远了,小辈还没有成长起来,怎么敢一下子吸纳那么多蛮夷呢?”
何况除草也要费力气的!
周公践奄的时候,
是以周朝初建,众多诸侯拥戴为基础,才能对奄国执行“杀其身,执其家,潴其宫”的处理手段。
新夏还有些不足,
自然要收着一点。
夏君摆摆手,觉得这件事,只怕要到再过几十年,才能去考虑了。
反正先贤也说了,要遵守天道,能屈能伸。
面对杀也杀不完的蛮夷,君子们再嫌弃,也需要忍耐。
眼下最要紧的,
就是消化新占领的土地,教化蛮夷,普及诸夏。
赵归也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想提醒国君,我新夏如今背靠山脉,东面诸国,既然不前进,那就可以先关注背后。”
“国君忘了,我们的父辈,从哪里来的信度吗?”
夏君想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山口吗?”
“不错!”
赵归用手指沾了下杯子里的酒水,在地上几笔勾勒出新夏如今的大致疆域。
新夏北部,群山环绕。
沿信度河向南,便是大海,无有敌人。
东面虽然开阔,
但距离其他国家,还有一段路程,他国攻打起来,也比较艰难。
“何况信度人兵弱而自大,论说军事,非我新夏大敌!”
“唯其文采繁华,自有长处,所以父辈常常强调,要遵天敬祖,顾念根本。”
“比起数代子孙纠缠,才会导致的问题,我更加担忧,会有人从这个山口钻进来,使我新夏腹背受创!”
夏君也认同他的话,然后意识到赵归想做什么。
“把那些犍陀罗人扔过去,让他们去修墙?”
“不错!”
赵归一拍手,语气激动的说道,“那个山口,最窄之处,不过二里地!”
“以新夏的国力,在那里修建一处要塞进行防守堵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行商往来,自然通畅。
若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