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心中有顾虑,并不欲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探讨。
想了想自己冒名顶替的身份,张学舟也只得作罢。
他挥手示意众法师可以自由探讨,但众法师来回相互张望,硬是一个都没叙说良言。
或存在竞争关系,或是真的没理解通透,又或缺乏见识难于确定,众法师最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得不抱拳行礼后告辞。
至于两个法师学徒则是对视一眼后同样行礼后退。
对他们而言,阳魄藏于体内属于修行的前一部分,后部分没弄明白的问题也不大,毕竟他们远不到神通境,知晓了也没用处,总归是边修行边学,也就慢慢明白学上去了。
一时间黑石别院重新恢复冷清。
张学舟将被五毒咬穿的大门吱呀呀的推了上去。
他寻思了好一会,这才迅速收拾了行礼。
“玛尼玛尼咕哝白!”
一番施法的祭练,这匹被白骨尊者所解除控制的巴掌大小的骨马顿时在他手中散发出淡淡蓝光。
等到张学舟法力一催,骨马迅速显化出正常马的体型,覆盖在骨马身上的那层薄薄的皮也如气囊一般充了起来。
“嘶!”
一口阴冷的白气从鼻孔喷出后,这匹术法马还嘶鸣叫了一声。
张学舟也懒的管弘苦有没有回来,他骑上这匹马就是最拉风的崽,只要白骨尊者没留后门手段,不通过这匹白骨马咒他,一般的尊者和法师都没法追上他。
驱役着骨马出了门,张学舟随后嘚啵嘚啵的骑行下了山。
“易容假术吗?”
曳咥河圣地高山上的道宫中,道君一脸怪异。
相隔数里之遥,道君自然没能耐看穿易容术。
但当下能讲述阳魄化形术的只有两人两妖,这两妖分别是尊上和九灵元圣,而两人则是道君和张学舟。
这其中不可能有弘苦。
相应披着弘苦的皮,张学舟瞒不过道君的眼睛。
甚至于道君还借此听了听众尊者和法师的辨法,也不乏收获。
“他的运在邪罗斯川圣地应该已经用空,阳魄化形引导的后患就是证明,绝无可能在曳咥河圣地大包小包带走诸多,但若非我出手咒杀他,何人……难道是弘苦?还是说其他人会对弘苦出手?导致他替弘苦挡灾了!”
道宫中,道君的眼神来回变化。
他放下手中新誊写而出的那份阳魄化形术,伸手掐算了数次。
等到手中推算没有结果的感觉传来,道君不免也低声嘟囔了一句。
“相师什么的最麻烦了!”
不论是他推衍张学舟还是推衍弘苦,这显然都遭遇了干扰。
但若要让道君去认真深入钻研相术,这是他所不愿意的,毕竟相师没几个人长寿,相应他在咒术厄运缠身的情况下并不想雪上加霜。
而且相术不是他想学就能学好,依他并不太乐意四处走动这一点,这基本杜绝了道君将相术修行到位。
他推衍的无果显然很明显,这必然是弘苦在张学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