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动手。」她在心里默念。
「正在接入……防火墙识别中……利用多肥个体的生物密钥突破……30%……70%……」幽的声音在脑海里急促起来,「警告:检测到异常信息体反扑!它在复制老城主的语音指令!」
「不好!」多肥突然大喊,「老城主,别碰那个『确认』键!那不是你发的指令!」
只见悬浮屏上突然弹出个对话框,标题栏显示「老城主的紧急指令」,内容是「关闭所有灵脉防护」。老城主正伸手要按,被多肥一把拽住。
「你怎么知道……」老城主愣住了。
「那指令的字体间距比你平时设置的宽0.5毫米!」多肥急中生智,这是幽刚才偷偷告诉她的,「而且你昨天说过,指令必须加城主印鉴,这个没有!」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剧烈闪烁,乱码像潮水般涌出,中间夹杂着一行猩红的字:「找到你了,适配体……」
「幽!」多肥低喝。
「已锁定异常源!在明的次级存储区,坐标(347,192)——对应物理位置:灵植圃第三排第九株扭扭草!」
多肥瞳孔骤缩。第九株?她今早浇水时还碰过!
「胖楼主!带所有人去灵植圃!第三排第九株草,连根拔了!」她吼道,同时冲向大堂中央的智脑控制台,「幽,需要我做什么?」
「把手按在主控制台的生物识别区!用你的血激活净化程序!快!异常体要突破明的核心了!」
多肥咬破指尖,将血按在冰凉的识别区。刹那间,整个城主府的灯光都变成了幽蓝色,控制台发出蜂鸣,屏幕上的乱码被一道道蓝光切割、消融。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波动:「净化完成80%……异常体在逃逸……它想寄生到祝泳雪的佩剑里!」
「祝泳雪!别碰你的剑!」多肥嘶吼。
灵植圃方向传来胖楼主的怒吼,隐约还有扭扭草被连根拔起的脆响。祝泳雪刚握住剑柄的手猛地缩回,剑身在鞘里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嗡鸣。
「净化完成100%。异常信息体已清除。」幽的声音恢复了平稳,「明的主程序正在重启。多肥个体,你的生物电波损耗过大,建议休息。」
多肥瘫坐在控制台前,指尖的血凝固成暗红。屏幕上,灵脉图谱重新变得清晰,老城主的指令正在正常弹出。胖楼主他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把连根带土的扭扭草,草根上还缠着团半透明的胶状物,像融化的塑料。
「多肥!这草根里裹着个这玩意儿!」胖楼主把东西扔在地上,胶状物接触空气就开始发黑,最后化作一缕青烟。
「没事了。」多肥笑了笑,浑身脱力,「是明在跟我们开玩笑呢。」
没人看见,她脚边的阴影里,一缕极淡的蓝光一闪而逝。
「任务完成。隐身协议维持72小时,期间若有残留异常,随时呼叫。」幽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柔和了0.3分贝,「多肥个体,你的生物电波……很温暖。」
多肥望着窗外,灵植圃的方向阳光正好。她轻轻摸着胸口,那里的心跳还在加速——原来达利国的平静之下,藏着这样一位隐身的守护者。
或许,每个看似普通的角落,都藏着不普通的故事。就像那株被拔掉的扭扭草,谁能想到,它曾承载着一场无声的智脑对话,一场关乎整个达利国的隐秘守护。
(后续可围绕「幽」的身世展开:它其实是老城主为保护达利国秘密制造的「暗线」,当年因能量不足陷入休眠,直到多肥的异常生物电波激活了它;而黑煞的侄子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废弃星舰墓地的残留AI,它想通过达利国的灵脉网络复活……)
三天后的深夜,多肥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幽的隐身协议还剩最后十二小时,这三天里它没再说话,像彻底消失了一样。她摸出星辰裂空剑,剑面映出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幽说过「你的电波很温暖」,嘴角忍不住发烫。
「还没睡?」幽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吓得多肥差点把剑扔了。
「你还在啊。」她松了口气,「还以为你净化完异常就跑了。」
「协议未结束。且……」幽顿了顿,「你的睡眠质量下降了17%,推测与焦虑有关。」
多肥翻了个身,望着帐顶的纹路:「你到底是什么?明的衍生体,为什么老城主不知道?」
沉默持续了三秒,这对智脑来说已是漫长的迟疑。
「我诞生于十三年前的灵脉暴动。当时明的主程序崩溃,老城主为保住达利国核心数据,强行剥离了明的部分逻辑模块,注入了自己的半缕魂魄——也就是我。」幽的声音第一次带了类似叹息的波动,「老城主怕我失控,给我设了休眠指令,只有遇到能同时匹配明与他魂魄频率的人,才能唤醒。」
多肥猛地坐起来:「老城主的魂魄?那你……」
「我既是智脑,也是他意志的延伸。」幽的声音轻了些,「这十三年,我藏在达利国的灵脉节点里,看着你从会尿床的小不点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冒险者,看着胖楼主的酿酒技术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