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的判断和实践抉择了。
这么说吧,玉阙仙尊实践行为的维度和深度,都是冲着最大预期去的。
在这个环节,他想的是求其上,而非勉强凑合。
看起来,此时玉阙仙尊的行为,和他在补水大会筹备阶段的低预期有所冲突。
但低预期不意味着玉阙仙尊只打算赢一点点,保留能赢更多的可能性,是获取更多胜利的必要准备。
甚至,恰恰是这种低预期转高预期的‘惊险一跃’,才是修行的精髓。
什么时候是变化的关键阶段
纷杂的矛盾脉络里面,究竟哪一个矛盾和利益方向是主导的、是最主要的
如果一个金丹,能够在最残酷的角斗场上,主动意识到这个维度的斗争和博弈,是从不显露于人前但又客观存在的,他就是真的上桌了。
没有人,从没有人会在传道的过程中,传授这些看起来不重要的关键知识,因为,它是直通最顶层的。
对于那些入了局的存在而言,一旦意识到了自身修行的关键如何实现,他们的实力爆发,会轻易到达极快的速率。
‘玉阙道友,难,你要明白,龚善德不是一个人。
如果我们想说服龚善德,就必须同时拿下洪璇玑和卢至水,以及同为你所定义的半步金仙层次的所有人。
让一点可以,但如果对天音、洪璇玑为代表的所有半步金仙,都许诺一点,我们失去的就太多太多了。’
厚朴老贼的悟性也相当高。
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不对,是我要最富贵,我要最‘不寡’!
金丹的贪婪和人性的贪婪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大家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们都一样,而是我想要更多。
甚至,厚朴回答中的推诿,也是他想保住自己的‘最富贵’与‘不寡’。
在这一刻,他不仅仅是玉阙仙尊的盟友,更是他自己。
龚善德的指责是如此的毫不避讳——你们又贪又贱,刚刚组完局就想做领班,演都不演,下贱!
偏偏,龚善德的判断还是对的。
无论玉阙仙尊,还是厚朴,在目的上,都符合她的指责都是老妖孽,谁也不想成为那个需要不断承担责任的人。
厚朴道场中,气氛压抑的厉害,众人都在等厚朴或净水、句勒乎开口。
压力快要凝成了实质,就好像在酝酿着一场随时会爆发的风暴。
复杂性的维度正在变化中进一步的膨胀,玉阙仙尊能给出解决的方案吗
还是说,就放任九幽的求助不管,顺着盟友的想法,把补水大会按原定的最低预期慢慢跑起来
估计,厚朴其实是更希望玉阙仙尊选后者的。
他的强硬是真的,但龚善德稍稍一压,他就缩了。
把蛋糕做大——起码二十个人分。
不继续做大蛋糕——也就三五个人分。
究竟哪个更赚
难说,真的难说。
首先,变化是种无法定量的东西,蛋糕继续做下去,又能做多大
做大蛋糕的风险也同样无法定量,对手分蛋糕时餐刀的幅度也不可控.所以,稳健就有了意义。
玉阙仙尊的高预期、低转高,撞上了厚朴在现实压力下的低预期,撞上了他的高转低。
这就是矛盾,而且很难解决。
“善德道友,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在补水大会刚刚确立的时刻,就因为遭遇了意外而退缩吗
补水补天,是同一件事。
天有缺,故而,我们才修行的如此艰难。
明明是一件对所有人都好的事情,九幽道友怀着对未来的希望,怀着那种修仙者朴素的修行之心,前来参加。
可偏偏有那种不懂大局,不知道轻重,甚至不知道好坏的蠢货,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搅风搅雨。
其心可诛!
总之,善德道友,我净水,绝不会因为你无端的指责和猜忌而退缩!”
厚朴不扛,我净水扛。
在很多次的关键抉择中,玉阙仙尊都表现出过,一种近乎于盲目的冲动。
它在表现上,接近一种结果主义、
只要是好的结果,我就追寻,我就冒险。
但实质上,它更像是一种英雄主义。
无论道德圣人和理中客、以及无限稳健派说什么骂什么,他们永远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历史、丰功伟绩、时代的浪潮、命运的转折、辉煌的胜利、被歌颂的传奇,永远永远,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