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湖州如果和妖窟开战,就是仙盟和妖窟开战。
该是他们为仙盟奉献的时候了。”水尊平静的圈定了代价承担者们的名单。
没有基本盘,没有势力,没有足够稳固的盟友,没有特殊的联盟——这类金丹,就不该证道成功,就不该出现。
但是,普遍性和特殊性同时存在于万事万物。
而仙盟,毕竟也存在六千多年了。
漫长的时间中,总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承载了特殊性的具象化任务,成为了那些‘不该证道而能证道’的幸运儿。
当然,也仅仅是幸运儿罢了,时代的浪下,水尊一句话,就是好几名金丹的必死之命运。
甚至,都不会有人阻拦——这些没有基本盘,还干吃仙盟俸禄的金丹,大家早就想料理了!
他们死了,剩下的所有人都能多吃一口,实现大家一起吃饱饱的美好局面。
可叹那些仙盟直属金丹,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决策的权力,只有着被化为代价的结局。
对抗、战争,从来和美好不相关。
——
沉默是今天的玉大将们。
玉大将返回东极宗的队伍中,有一人格外的显然,她身边,空了好大一片。
正是明度。
如果说,让仙尊在几个核心道侣中,找一个感情最淡漠的,大概率是金明度。
作为曾长久在仙尊身边做事的道侣,他们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而非道侣。
可以说,明度既是玉大将,也是仙尊的道侣,属于两种特性都拉满的存在。
“她一直都是个野心勃勃的狐媚子。”
川江月扫了面色晦暗的金明度一眼,淡淡的对余红豆道。
她们两个,是仙尊道侣中修为第二、第三高的存在,在一众早期根基浅薄的玉大将、道侣内,算是鹤立鸡群。
现在,仙尊明显和牛魔、东来交往甚密的情况下,川江月当然抖了起来——她出身崇山十三洞,是东来送给玉阙仙尊的‘礼物’。
当初,东来给了全额的嫁妆,为了不亏,选择直接加码,就把江川月送到了仙尊身边,给仙尊做助力。
“相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她,老金有问题的情况下,她还算是我们的人吗”
余红豆倒是对金明度没什么意见,她也不用像川江月一样拿金明度做沙包‘刷经验’,反而更关心玉阙仙尊的想法。
“不知道。”川江月的眼中同样迷惘。
但显然,大家对仙尊的想法,都只能猜。
其实,仙尊真的不在乎。
逐道的过程,是割舍旧我的过程,想要达到自在极意的境界,就要超越那些或具体、或抽象的局限性。
看起来似乎对很多寄托希望于仙尊身上的个体,显得比较冷漠。
但冷漠.这种评价,仙尊又真的需要在乎吗
这不是太上忘情,忘情从来不‘太上’,甚至算不上‘上’。
它只是仙尊修行过程中的,一种必然。
道就在那里,想走过去,不一定非要舍弃些什么,但舍弃些窠臼,总是走的更快些嘛。
那种‘美美与共,你好我好,亲亲爱爱’的修仙,同样是修仙,但对于仙尊面对的残酷独尊对抗.没什么用。
‘美好’,但没用。
有用,但‘不美好’。
这是一个选择,仙尊选择了自己眼中的美好,而非其他人眼中的‘美好’。
如果这种选择给某些人造成了顾虑.那就造成吧,别拦仙尊的路,仙尊就不会把这些人当敌人。
“不过.今日相公所言四灵界之事,红豆,你要去嘛”川江月将问题拉回了现实主义的角度。
不管仙尊表现的如何,在给机会和给方向的方面,大方到堪称恩情大派发。
去了四灵界,就帮你证道金丹。
从这一点看,如果仙尊能把这样的承诺给任何一个修仙界的修行者,那他都能成为那个修行者眼中的‘恩人’——恩情,直接就还不完了。
所以,道侣、属下、忠诚.其实从来没有那么特殊
“我当然会去,不过和证道不证道的无关,我就是单纯的思念相公,哎。”余红豆有些伤感的回答道。
显得好像,和玉阙仙尊分离多年,她心中一直藏着深深的思念一样。
那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她去了,玉阙仙尊不让她证道,就说‘我陪着你’,她急不急
很难说的
人性经不起考验是一方面,修仙者的道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