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滴水洞弟子。”
王景怡在玉楼的传音提醒下,也意识到了不对,赶忙出言干涉曲云间的借功封赏。
林亨泰有些无法理解,一万枚灵石的赏赐,你们王家居然会因为嫌多而拒绝
吴谨言也无法理解,他作为打酱油的,今天属于大长见识了,但万万想不到,王景怡会说出这种话。
怎么说呢,筑基家族间亦有差距,筑基修士间的差距就更大了。
“不不不,王师姐,玉楼提升了河湾渔港的灵鱼产量,每天,滴水洞都能多出三枚灵石的收益。
一年就是一千枚,一百年就是十万枚,要我说,这份赏赐甚至有些少,就是赏赐一万点功勋也不多!”
曲云间正色回道。
他是会算账的。
一只鸡,值多少钱
这是一个问题。
按曲云间这套算法,每一只活鸡都价值无限,给个仙尊来都不能换——纯扯淡。
但稍稍这么一听,说的似乎又多少有点道理,听得观礼的众修士脑子都是晕晕的。
你们大家族就是这么划拉从我们身上刮走的油水吗
太不顾吃相了啊!
“这样,灵石赏赐就算了,不知道深师兄意下如何”
王景怡看向袁道深,问道。
两人,一人为红灯照真传,莽象一脉核心弟子,王氏最强筑基。
袁道深更是不用多说,他们的意见,就是滴水洞此次对玉楼封赏的最后定性。
听到这里,人群中的林樱心情稍稍平复了些,王氏还是顾忌吃相的,是啊,近两千点功勋的赏赐,也不怕噎死你王玉楼!
然而,袁道深一开口,林樱等观礼修士更加不淡定了!
“少了点,这样吧,既然灵石不拿了,那件赐的法器就让玉楼在碧水宫的功勋殿兑换清单中自己选,如此才好补偿。”
随便选,那肯定要选那件已经挂了几十年,还从未有人舍得兑换的绯红法剑——价值两千一百点功勋的最顶级上品法器飞剑。
等于说,王家的老祖放弃了五百枚灵石,换来了两千一百点功勋。
真该死啊!
这些虫豸!这些虫豸!
王景怡看了看曲云间,又看了看袁道深,心中轻轻一叹,玉楼这是卷进滴水洞内斗了。
浊袁两家斗的厉害,所以袁道深才如此拉拢外来的王氏。
自己的到来可能不是好事,她加剧了两家借拉拢王氏,从而斗争的烈度。
短期的利益看起来光鲜,但修行如流水,争的是滔滔不绝。
玉楼卷进了这种事,未来是好是坏,还未尝可知。
罢了,就这样吧,再折腾就显得得罪人了。
“玉楼,还不快谢过曲掌门和袁长老!”
不过,在袁道深如此给面子后,玉楼倒是放下了对他的怀疑。
袁氏或许和浊家有矛盾,但我又不是浊家的弟子或门徒,至少道深长老还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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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纱帐挡住玉楼的视线,他抬手将纱帐掀起。
盘坐在床榻上的小鱼紧张的额头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玉楼拿出张绢布,小心的为她擦拭。
现在是深夜,白小鱼已经在此等了他两个时辰。
第一晚就让姑娘独守空房,不能怪玉楼不温柔,实在是老范那个狗东西拉着他非要商量交流法会的屁事,才耽搁了时间。
人生第一次的重要时刻,哪怕沉稳如玉楼,其实也是心有期待的。
他相信,哪怕最无力的九十岁老叟,在如小鱼般的少女面前都会迸发出无限的活力,所以,期待本身不算什么道心不稳。
肯定不算。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听到如此促狭的问题,顿时,少有的,小鱼的眼睛里居然出现了窘迫之情。
“我我,有点紧张。”姑娘有些结结巴巴的道。
等待某件事发生的过程是最令人煎熬的,这一点,哪怕修仙者也无法例外。
王玉楼今晚会去秦楚然那里,还是来自己这里
这问题虽然荒诞,但还真的在小鱼的脑海中停留了许久,饶是以她的性子,也无法忽视与绕开。
“没事儿,我也紧张,你往床头坐坐,给我留个位置。”听到玉楼的话,白小鱼立刻从床上蹦起,修仙者确实不一般,在她精妙的控制下,一下就精准的蹦到了床尾。
两人就和一起坐马车的车友似得,先是划分了每人在床上的位置与空间,而后又是一段令人尴尬的沉默。